殺他們自己就活不下去,那就無關好壞,只有生存戰。”
司徒硯怔了怔,回憶著夢裡的情形。
當他想起那些事時,第一反應只有恐慌,可現在聽見謝元棠說的話,他才開始思考,夢裡那些人是要殺他的,如果他不殺回去,他就會死。
無關好壞,適者生存。
看著傻夫君迷茫的樣子,謝元棠抬手粗魯地揉了揉他的頭髮,認真道:
“司徒硯,你記住,永遠不要輕易定自己的罪!”
司徒硯呆住,直直地看著謝元棠,聽見她說:
“世人本就容易審判他人,定義好惡。”
“如果你再輕易給自己定了罪,那那個被你判定為‘壞蛋’的自己豈不是很可憐?”
桃花眼微微一閃,眼睫輕輕顫抖了下。
司徒硯眼皮低垂,心裡深處,似有一處地方,因這句話而心生愉悅。
她握住司徒硯的大手,微微笑了下道:“而且我也不會因此就討厭你。”
“真的嗎?”
司徒硯掀眸,這是他從想起往事後就一直擔心的癥結:“娘子真的不會討厭我?”
“不會呀。”
謝元棠笑出了小酒窩,歪了歪小腦袋,頭上的淺藍色鈴鐺清脆作響:
“因為巧得很,我也不是個好人呀!”
司徒硯蹙了蹙眉,認真道:“娘子是最好的!”
謝元棠笑了下,沒解釋這話。
司徒硯擔心了一整天的心結終於開啟,這下才活絡起來,纏著謝元棠開始問東問西:
“娘子,剛才我上來的時候看見你在發呆,你在想什麼呢?”
謝元棠“哦”了聲,也沒瞞著他:“我在想,三皇兄的武功好像比你還要高啊!”
今天她差點被司徒閬偷襲的瞬間,司徒硯和司徒墨同時動手。
可一向病弱的司徒墨竟比司徒硯還要快地接住了她!
此前謝元棠一隻以為司徒硯的輕功已經是極高了,卻不成想司徒墨竟也如此深藏不露。
司徒硯聽見這話,單純地眨了眨眼道:“娘子,我不會武功呀。”
謝元棠:“……”
她換了個說法:“我是說,三皇兄跑得比你快。”
司徒硯理所當然地點頭:“那當然了,他會武功嘛!”
謝元棠:“……”完成閉環了是吧!
她放棄跟他討論這件事,只是氣呼呼地遞給他一管稀釋後的解毒劑:“喝了。”
“哦。”
司徒硯乖乖喝完,才問:“這是什麼呀?”
謝元棠沒好氣地瞪了眼他:“大補丸!等你補充好體力,晚上好加班!”
車門外,駕車的言楓一個沒坐穩歪了一下。
是他不單純了嗎?為什麼覺得這話這麼……旖旎呢?
事實證明,真的是他不單純。
因為真正單純的司徒硯只會問:“娘子,我們晚上有任務嗎?”
謝元棠哼哼一笑:“今晚,咱們要去幹一票大的!”
她非要從元嘉口中問出來是誰給她的毒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