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人打斷,冷鈞司想要告訴謝元棠太子不正常的事也沒來得及說。
冷枕山和冷雲亭進來,冷雲亭一進門,沒看見人就先愧疚道歉:“元棠可好歇了?都是舅舅的不是,舅舅不應該臨睡前問你的。”
“就算要找人,也應該天亮再找嘛,而且小司那臭崽子跟皮猴似的,找不到我還嫌清淨了呢……”
他本意是安慰謝元棠,只是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幽幽道:“爹,你可真是我親爹啊!”
冷雲亭:“……”
走在後面的冷枕山一個跨步邁上前:“我怎麼好像聽見小司的聲音了?”
話音剛落,父子倆就看見了叉腰站在他們面前的冷鈞司。
冷鈞司氣哼哼地瞪著冷雲亭:“真不好意思啊父親大人,我這個皮猴又回來打擾您的清淨了!”
冷雲亭:“……小司?”
他怔怔看著冷鈞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三兩步上前,大手重重地拍在兒子肩膀上:“臭小子,你跑哪去了你!”
冷枕山也是鬆了口氣,忙問道:“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遇著什麼事?怎麼回來的?”
冷鈞司被兩個長輩圍著,小臉頓時紅了,結巴道:“你們一個個問啊,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冷雲亭這才放開他,轉而看向謝元棠:“元棠,這……”
謝元棠笑著道:“早上我和夫君出去散步,剛好遇到表哥,就將他帶回來了。”
冷雲亭:“……天不亮去散步”你不是不舒服?
冷鈞司撓了撓頭道:“啊對,我……我這幾天迷路了,昨天見山上動靜大,猜到你們在這兒,就過來了,結果爬山的時候又迷路了,爬到後山去了,大早上才上來。”
冷枕山:“……迷路?你以前在雪嶺大山裡都沒迷過路。”
司徒硯插話:“他水土不服。”
冷雲亭眯了眯眼:“水土不服還能變路痴?”
冷枕山冷哼:“你一路過來,爬山的時候一個守衛都沒遇見?”
謝元棠冷鈞司司徒硯三人站著,一個看天,一個看地,一個閉眼。
冷家父子倆:“……”
不管怎麼樣,兒子回來了,冷雲亭就放了心。
至於他編的那些瞎話……等回家以後再揍吧!
一家人說了沒一會兒話,司徒擎就讓曲培過來傳話,問謝元棠身子如何了,能不能下山。
謝元棠索性去了一趟司徒擎那兒,順帶跟他說了冷鈞司的事。
他們那些瞎話連冷家父子都糊弄不了,司徒擎自然更不會被騙了。
但謝元棠也有話說:“我表哥可能是嚇著了,腦子有點迷糊,說話顛三倒四的,父皇還是別問他了。”
司徒擎恍然,點點頭道:“一個孩子在林中晃動那麼多天,確實容易被嚇到,罷了,讓御醫去看看吧。”
之後司徒鳳等人那裡,謝元棠一律用的這個藉口,眾人這才沒繼續問,反倒都對冷鈞司表達了關懷。
冷鈞司傻乎乎地一一回禮,倒是真有點被嚇到了的樣子。
見人齊了,吃過早飯,司徒擎便下令下山。
這已經是秋武大比的最後一日,該比的也都比過了,沒必要再留在這兒。
一行人有序的下山,司徒擎騎馬走在最前,司徒硯和謝元棠同騎著小乖跟在後面,旁邊就是司徒墨等人。
謝元棠還有些昏昏欲睡,她耗費精神力太多,沒有充足的睡眠,只喝一些營養液是不夠的。
司徒硯大手攬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補覺。
謝元棠迷迷糊糊中覺得,她夫君今天未免太過安靜了點。
不過再一想,司徒硯守了她一晚,此刻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