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臉上,面孔僵硬得猶如冰雕,怒不可遏地捏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床頭:
“錢仲堯,你丫瘋了!”
錢仲堯憤恨的瞪著他:“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
怒,怒,怒!怒火瀰漫,兩個男人如兩隻鬥雞一般,互相瞪視著。
氣氛冷了,兩人僵持著。
好半響,錢老二手臂一甩,突然將身子驅前,靠近了他一些,神色頗為諷刺,聲音壓的低低的,可錢二爺一慣的氣勢卻絲毫不減:
“仲子,咱倆從小一塊兒長大是吧?”
“嗯。”
“你說二叔瞭解你麼?”
不明白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錢仲堯仍舊扯出了一絲笑容來,很淡很淡:“什麼意思?”
“如果你今兒不提出這茬事兒,我也許還不會有這種懷疑,但是憑著對你,對她的瞭解,我敢說……”
他話說到這裡,突然一頓,錢仲堯不解地看著他。
不懂?!
這個侄子,不到黃河心不死,那麼,他今天就讓他死了這條心。
嘴唇掀起一絲邪佞的訕笑,錢老二突然按住他的肩膀,銳利的光線有穿透力一般射進他的眼神裡:
“仲子,她身上那塊兒粉紅色的胎記,你說是在哪裡?”
像是害怕錢仲堯聽不明白似的,錢老二這句話,說得很慢很慢,一字一頓,但他每說一個字,就發現仲堯的臉色變白了一分,直到他把話說完……
那邊,錢仲堯喉嚨口乾澀得難受,半晌無語。
不要怪錢老二狠心,經過今天這事兒,他算是看明白了,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他這大侄子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放手的想法,反而變本加厲。
感情這事兒,經不起折騰。
好在是他錢老二,要是換個人,他媽的,還不被他的話給膈應死啊?
啊,呸呸呸,換個什麼人?傻叉啊!
錢老二深諳禦敵制勝,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的道理,他要拯救這個侄子,不對……他自個覺得也沒這麼偉大,他要杜絕他再對他女人有什麼猥瑣的念想。
那麼,他就要徹底摧毀他所認為的希望,讓他知道,對待素這件事情上,他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讓他重新去面對,去尋找他的感情。
“仲子,其實你壓根兒不知道,對不對?”
不得不說,錢二爺威武。
他想得確實沒錯,錢仲堯剛才口舌之快,現在確實被他打擊到了,臉脹得通紅,原本放肆的眸子黯淡無光,他的銳利,他的稜角都被錢老二的話消磨殆盡。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狼狽地將臉捧在手心裡,那隻握過電線的手腕上,有鮮血滲了出來。
隨即,他抬頭,冷笑著咬牙切齒:
“我是不知道,因為我沒有你那麼不要臉,不要臉的佔有她,輕薄她,不給名份卻讓她替你生孩子,我愛她,珍惜她……珍惜和愛,你懂不懂?”
曾經,曾經那女人還是屬於他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可那念頭屢屢冒出來,就因為她輕輕的一句話給壓了下去,沒有勇氣打破她的界結。
她說,她想做一個完整的女人,不結婚不可能。
現在的他,該有多麼的怨恨?她的話言猶在耳,可如今還剩下些什麼?
她,都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了,不照樣沒結婚麼?沒結婚,她不照顧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麼?
怪不得都說,女人都是賤的。如果當初他不顧及她的想法,要了她,那麼如今,她能離開自己麼?
瞥了他一眼,錢老二準備下猛藥了,收起臉上一切的情緒,他正色道:
“仲子,你錯了,女人的身體才是最忠實於內心情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