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吧,就算他錢老二瘋魔了吧,不管怎麼樣,只要她在身邊,他才能安心。
所以,他還就卯上了,坐在臥室的沙發上,不挪地方,也不敢上床惹她。
說來都沒人肯信,他錢老二居然也有被女人逼得不敢上床的一天。
他在這邊鬱悶,元素為了孩子的健康,心情放鬆的將手放在小腹上,就那麼睡了過去。
……
剛送走白應暉回來的白慕年,進屋就瞧見他這彆扭的模樣兒,實在不太放心這兩個不正常的神經病呆在一起,怕出事,所以,他執意留了下來。
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
錢老二始終僵硬著身體,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元素看。
白了他一眼,白慕年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錢二爺,你這樣瞧著,能瞧出朵花兒來?”
“滾,別埋汰老子。”
嘆了口氣,白慕年給他倒了水遞過去,感嘆著自己這客人做得,真悲哀,“哥們兒,這種事強來是沒有用的,你怎麼就想不開呢?她心裡沒你,你再怎麼著,她也不是你的……”
“你懂個屁。”
“是是是,我不懂,我只知道,你這事兒鬧得,要是你家裡知道了,得有什麼後果,你想過嗎?”
錢老二聞言一愣,似是認真考慮了半晌,面上閃過幾分掙扎,堅定地開口,“不管那麼多,怎麼著我自個的女人,得跟我在一塊兒。”
“你就這牛脾氣,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
不以為然地瞟了他一眼,錢老二目光淡定,他明白年子是為了自己好,但他下定的決心,不會再改變。
“等著瞧吧,年子,老子的事,自個兒自主。”
拍了拍他肩膀,白慕年沒再多說什麼,作為他最好的哥們兒,除了支援,還能怎麼辦?
……
因為怕女人凍著,所以屋裡沒開冷氣,夏天的夜晚還是有些炎熱,到了後半夜才終於轉涼。
迷迷糊糊,元素再次陷入了惡夢的困境,糾纏,恐懼的夢境裡,她全身止不住地發冷,凶神惡煞們都紛紛纏住她不放。
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著——
查覺到她的異常,錢老二趕緊地奔到床邊,半步都不敢離開。
突然,她似乎是抽搐了一下,眉頭蹙在了一起,然後像受了驚嚇一般的叫出了聲來,那個樣子像是惶恐到了極點。
面色陡然一變,錢老二上了床,也沒管年子在那看著,像往常一般將她納入自個的懷抱,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像哄孩子一般的哄著她。
“妞兒,別怕,別怕,乖乖睡,我在呢……”
坐在沙發上的白慕年,眼見錢老二不過二秒就攛了過去,那速度快得田徑運動員也得汗顏,乍一見到這廝溫柔似水的樣子,老實說,他還真不習慣,實在太詭異了。
“她總這樣做惡夢?”
“嗯。”
突然,床上的女人嘴動了動,似乎在囈語著什麼,白慕年凝神靜聽,然後大吃一驚,沒想到,她嘴裡居然喃喃叫著——
“錢傲……錢傲……大混蛋……”
他一愣,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原來以為她喜歡的人是錢仲堯,最恨的就是錢老二,卻沒想到,內心深處和嘴上工夫,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
可,這兩個彆扭的人,還在茫然不覺,明明彼此互生了情愫,卻又傷害得如此徹底。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這哥們兒,真是造的哪門子孽哦。
……
元素從夢裡醒過來時,天已經泛著鯉魚的斑白。
一眼就瞧見這屋子裡居然睡了兩個花樣美男,不過,一個睡在沙發上,一個趴在她的床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