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地瞪著朱彥。
剛才還忌諱著沈女士,給她三分薄面,可這種人偏就是得寸進尺欺負人慣了的,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真當自己是病貓呢?
鐵青著臉,她冷冷地掃著朱彥:“這位女士,麻煩你對我媽說話客氣點兒,她來看女兒看外孫天經地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憑什麼在這兒?我認識你麼?我用得著你來看我的兒子麼?”
面色一變,朱彥似乎沒料到元素會在沈佩思面前對自個兒冷嘲熱諷,瞬間就怔了神兒。
不過幾秒,她馬上又加滿了血,恢復了戰鬥力。
“真不簡單了呢?生了個兒子尾巴都翹天上去了是吧?這不還沒過門兒呢,還真把自己當錢家二少奶奶了?別不知羞了,明不正言不順的替人生孩子,還敢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都替你寒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的賤貨生賤種!”
原本朱彥也不是這樣沒教養的女人,可每每碰到陶子君的事兒,她就會喪失理智,思想嚴重扭曲,口不擇言,甚至也沒顧及到沈女士在場說這些話有多麼的不合時宜,只顧著一股腦兒的發洩自己憋出了一輩子的痛苦。
陶子君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那段往事,對她來說太過痛苦。
可她不明白的是,即便時光的倒流,又能改變什麼呢?對她來說還不是一場灰白的獨角戲。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話真是一差都不假。
元素算是看明白這點兒了,不由得直冷笑:
“姓豬的,我看你的腦子不比豬好使多少,你罵我兒子是賤種,不等於罵錢傲麼,不等於罵錢家人,罵你自己麼?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今兒我還就告訴你了,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媽,就不成。要怎麼著衝著我來,別找我媽的晦氣。”
“素,別和這種人說了。”陶子君臉色早就鐵青成了一片,拉住元素的手阻止她,妯娌之間的關係本就複雜,她閨女年紀又小,惹急了以後吃虧的還是她啊。
但元素今天著實被惹急了,菩薩都有火兒,何況她還不是菩薩。
外加上DNA鑑定的事兒,她早就恨上朱彥了,此刻更是火山爆發似的炸了毛,壓根兒不理會陶子君的暗示,非得和朱彥死磕到底不可。
“你以為你多高貴?高貴也沒見你多長隻眼睛?到是多長了一張臭嘴,到處生是非,你不就是嫉妒我媽麼?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我只知道,就憑你這表情,一瞧便知是失敗者,只有在感情上輸掉的人才會像你這般惺惺作態,以掩飾你內心的不甘,還是那句話,沒有下賤的女人,只有想下賤都沒有人要的女人。”
“賤女人,你,你……”
朱彥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完全想不到這丫頭如此的牙尖嘴利,平日裡見她總是一副溫溫弱弱,低眉順目的樣子,哪知道罵起人來一點兒都不含糊,夾槍帶棒的。
她急了眼,惱羞成怒了,站起身直接就衝到元素病床前,抬起手來就要出手打她,哪知道卻被元素一把抓住手腕,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這巴掌,是替我媽教訓你的,沒素質的東西。”
也虧得元素這段時間鍛鍊身體,連帶著在錢傲的指點下,身手還真是挺利索的,這反手耳光打得真真漂亮,震驚一室。
不僅僅是朱彥傻了,陶子君愣了,就連沈佩思都震驚了,完全想不到這丫頭如此膽大,敢打大嫂。
剛才一直沒阻止,沈女士原本也是想借朱彥的手給她一個下馬威,生怕她今後持寵而嬌,不把長輩放在眼裡。
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有是非觀念的,朱彥說話不中聽在先,想動手在後,被打了耳光也是糾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所以,眼見形勢不好收場,她趕緊厲聲阻止:
“夠了,他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