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願意為了她傾盡所有。
攬過她的腰,錢老二將手覆上她的大肚子,輕輕撫摸著,嘴裡卻貧道:“肚子裡的聽著,這事兒誰幹的?兒子還是閨女在踢媽媽?不老實,等你們出來,看老子怎麼收拾……”
“二爺,不準說粗話,胎教!”
“老子的兒子閨女,不用胎教都是最好的,外加有他們老子這麼英明神武的教育,素,你等著瞧吧,保管五歲能駕坦克,六歲能駕飛機,七歲能開著航空母艦拿下琉球……”
抽出自己的手,元素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就貧吧,我敢保證,還是兩個貧貨。”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兩人心底都有著淡淡的不安,有一種聽天由命,全盤接受一切後果的勇決。
看著眼前變成了胖豬的女人,錢老二的心越發柔軟,輕輕擁著她,側著頭就吻了上去。
纏纏綿綿地親吻,兩人在這個他倆的世界裡做得猶如家常便飯。
如魚入水。
以至於——
沈佩思在門口站了半晌,他倆都沒有反應,完全沉醉在彼此的濃情蜜意裡,像兩隻交頸的鴛鴦,深深地吻著彼此,許久許久都不分開。
瞧著他倆,沈女士腳下卻沒法兒移動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一點兒都不想打擾和破壞這一幅看上去非常美好的畫面。
良久之後——
他倆終於發現了沈女士佇立的身影。
元素不好意思地從錢傲身上下來,趕緊端茶遞水地請她請進屋。
落座兒。
將病房環顧了一週,沉默了半晌,沈佩思才說:
“眼看老二的腿差不多也復原了,又要過年了,素素也快生了,你倆怎麼打算的,還真把醫院當家了?”
兩人相對而視,元素垂下頭,錢傲淡笑。
“那你說咋辦?錢家有我倆的位置麼?”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是爹媽的兒子,錢家能沒有你的位置?你大哥也盼著和素素相認呢。”
一聽這話,錢老二的臉就黑了。
“沈女士,能不能別提這茬?煩不煩啦?我的態度說得很清楚,不要再說什麼別的了……”
“好好好,我不提,事情都到這一步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我今兒來的意思是讓你們先回去過年,孩子出生也有許多的事情要打理,你倆都沒有經驗,怎麼弄?”
沈女士久經沙場,眼看這兒子偏偏要逆天而為,雖然憤怒,但兒子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大過年的不能讓他飄在外面吧?
心疼了。
他家老錢嘴上雖不說,心裡那個惦記啊!
想著剛才他倆接吻時的樣子,其實沈女士還是狠狠地動了動心思,老實說,她以前從來沒有在兒子的眼裡看到過這麼細膩柔和的舉動,作為母親,有時候她也不禁想,是不是隻要兒子開心,一切都好?
可兒子喜歡的,為什麼偏偏是老大家的丫頭。
這讓她情何以堪?
這段錯位的孽情,究竟要如何才能回到正常的軌道?
依兒子的脾氣,依他對她的感情,想要他們放棄,實在太難。
就算讓老大把這丫頭弄走,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也能想方設法的把她弄回來。
既然不能拆,既然拆不掉。
那麼,或許只有一個辦法,放到自個兒眼皮子底下。
錢宅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層關係,她再提點提點這丫頭,她就不相信了,就算老二敢,她還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做出那種苟且之事來。
這叫什麼?孤注一擲。
沈女士明知道希望渺茫,想到自己兒子那德性,還是有些頭大的。
他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