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兩個人的對話。
「先生,我理解您作為病人親友的心情,但也請您相信醫生的專業判斷。」
聲音是一個中年女人,聽起來應該是名醫生。
「病人的手部組織已經徹底壞死,這屬於凍結凍傷,復溫治療或者是一些常規的治療方法我們都已經試過了,壞死組織並沒有重新活躍起來的跡象,相反,壞死部分還出現了非常嚴重的感染。」
「這種程度的感染如果還不做截肢處理,會帶來包括敗血癥在內的多種併發症,引發感染性休克、彌散性血管內凝血等重症,甚至是多器官功能衰竭,威脅生命。」
聲音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
「我建議病人家屬儘快簽字同意手術,現在需要截掉的只是手指,一段適應期以後,並不會影響病人康復後的正常生活,如果再拖下去,感染的範圍擴大,為了保命,截肢手術需要截掉的範圍也會跟著擴大,對病人沒有任何好處。」
壞死……截肢……手指……
鄒允倏然睜開雙眼,入目皆是刺眼的純白,好像沒有邊際;鼻尖縈繞著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揮散不去,夢中指尖灼燒般的痛感也並沒有隨著甦醒消失。
夢果然是會醒的。
他絕望地發現,自己在醫院裡,而且正面臨截肢。
病房門外,唐堂去樓下取來了鄒允的藥,剛從電梯門裡出來,抬頭就看見沈篤坐在走廊的金屬長椅上,躬身抱著自己的腦袋。
這幾天沈篤的日子也並不好過,他知道卻做不了什麼,只能緩緩走到沈篤身旁,那隻想要安慰的手猶猶豫豫地伸出來,還沒來得及碰到沈篤的肩膀,就聽見身後病房內傳出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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