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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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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嫂活到一九八〇年才去世,時年八十又二。一九七八年我因公回川,還見到她,後曾在一篇文章裡提到過。他的孩子們而今全工作得很好,生活得很好,有的還離退休了。連孫兒女們也有了下一代,有的更遠去國外攻讀專業。他在舊社會未得實現的理想,新中國中他的孫兒女倒並不困難地就出了國。大哥如在九泉有知,也該會滿意地笑了,會承認自己軟弱,悔不該服下毒藥為舊思想舊生活所迫害。豈不冤乎,悲乎?

一九###年十月二十日

我和巴老的交往(1)

我的父親是巴老的大哥。我是巴老的侄子。

一般人只知道巴老是四川人。四川人多是外省移民去的。我們李家的祖籍是浙江嘉興,清朝嘉慶二十三年(公元一八一八年),巴老的高祖父李介庵入川定居。到巴老這輩,是入川的第五代;我這輩是第六代;我的兩個小孫女則是第八代。

巴老誕生的時候,李家是一個封建的大家庭,共三大房。我們這一大房以巴老的祖父李鏞為首,他有五個兒子。巴老的父親叫李道河,是長子。巴老的大哥即我的父親,叫李堯枚。巴老的三哥叫李堯林,即翻譯家李林。三哥是按大排行(李鏞的子孫)叫的。巴老還有兩個胞弟:一個叫李採臣,在銀川;一個叫李濟生,在上海。按大排行,巴老共有兄弟二十三人,姐妹十六人。最小的二十三弟、我的二十三叔,是我的高中的同班同學。四川人說:么房出老輩子。

一九二三年,巴老與他的三哥離開成都去南京讀書。在闊別家鄉十八年後,一九四一年巴老首次回成都。當時,原來的大家庭已經崩潰;加上日本侵略中國,在天津的三爸無法給成都老家寄錢,生活十分困難,我繼祖母和母親各自帶子女回孃家居住。巴老回來,住在我們這個小家裡。我十一歲,對巴老的印象不深,記得他常帶我幾個姐姐看電影,說我看不懂,給我錢買郵票,我從小喜歡集郵。一九四二年巴老第二次回家,住了四個多月,我和他同睡一張大床。白天,除上學外,我老在外面玩,連吃飯都要大人“捉拿歸案”。巴老開玩笑說:“我給你改個名字,不叫李國輝(這是我的原名),叫李國飛好了。”當時,不少青年請巴老題字,我也拿了本子請他寫。他毫沒推辭,用毛筆給我寫了四句話,即:“讀書的時候用功讀書,玩耍的時候放心玩耍。說話要說真話,做人得做好人。”

我小時候對這四句話理解不深,最擁護的是“玩耍的時候放心玩耍”,因為我外祖母要我“有空就讀書”。隨著年齡增長才加深理解,這四句話影響了我一生,我還用它來教育子女和孫子輩。平常,我們家有這樣一個傳統:犯了錯誤,只要講真話,可以從輕處罰或免於處罰。用我外孫的話,叫做“誠實就不捱打”,儘管我從來沒有打過子女。至於我,“文化大革命”中受審查,無論靠邊站、被奪權、關“牛棚”、被批鬥、進幹校,交待自己的問題或給別人寫材料,我從沒說過假話,併為此挨“造反派”打過。

從巴老一九四二年回成都起,他開始擔負全家生活費用,並供給我和四姐上中學讀書。為了節約開支,我們又和繼祖母住在一起。直到一九五五年,巴老路過重慶,打電話找我,時隔十四年再得以相見。我那時二十六歲,以成人的資格開始與他交往。這以後的十年,無論我在重慶、成都和北京,巴老經常寄書給我,幫助我在藏書上“先富起來”。無論巴老來北京開會,或我去上海出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