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吃了就好”
眼看著她吞入餃子,在別人看不見的闊袖裡,是他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的手
“吉時到——”
聽著外面忽然傳來喜娘的聲音,米寶趕緊抓過床上的紅蓋頭遮住花雕
“小姐,咱們得出門了”
蓋頭下的花雕點頭,任由旁人攙扶著自己,一步步走出房門,蓋頭下是如行雲流水般地喜服裙襬一起一浮,輕輕滑動過同樣嶄新喜氣的大紅地氈
無人知道,鮮紅蓋頭下,是她再也剋制不住的淚千行,是她再也隱藏不了的如絲線般纏繞心臟的悲傷
因為是在一個府門裡嫁娶,倒也省的了一些繁瑣的婚嫁細節
一路上鞭炮齊鳴,恭賀不斷
邁過門檻後,當這些聲音漸漸平息,花雕下垂的眼眸裡映入的是一雙粉底皂色的長靴
這孽障
帶著淚眼的花雕忍不住想發笑,她還真想象不到他穿喜服的樣子
拜了三拜,踏過瓦片,知道已成定局的花雕接過聶冉遙遞上的紅綢,由他引領,踩著紅地氈走過無數的臺階,進入了喜房
雖說聶冉遙也算是花雕‘娶’進門的,可規矩上輩分上還是整個院子裡的正夫,所以在把花雕送進喜房後不能馬上掀蓋頭,而是要先回前廳去接受其餘側夫侍的敬茶
感覺到屋子裡靜了下來,花雕也算是鬆了口氣,然後不等聶冉遙回來,一把掀起蓋在頭上的紅蓋頭
沒時間打量佈置喜氣富麗堂皇的屋子,花雕起身開始四處檢視,她不能就這麼任人擺佈了
一番檢視之下,花雕又沮喪的坐回到繡著吉祥如玉的喜床上,都怪自己太粗心,自從虐冉遙搬回來以後她就從沒關心過他住哪的問題,就更別說來了
所以現在,杯具的事情發生了,就以她路痴的程度,估計就是聶冉遙放自己跑個百十來米,她都夠嗆能找到回到自己院子的路
不過,花雕摸摸埋藏在自己袖口帶著麻藥的銀針,這是初雪昨晚臨走時給她的,他給她銀針的目的在明顯不過
可是,花雕到現在沒有理解的是初雪最後和她說過的話
“天註定的事情雖然不能去改變,可是承受的方式還是可以選擇,這支銀針一旦刺入人的肌膚,可以讓人昏睡一個對時辰,所以,到底想要怎麼樣的方式去了解了這個荒唐,還是交給你自己吧”
回想著初雪的話,花雕鬱悶的抓抓頭髮,到底是什麼意思?!
‘吱嘎——’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房間的喜門被人從外向裡推開,看著進屋關門和自己同樣穿戴的紅色身影,花雕收起了一切的思緒,裝作無事一般東瞧西看
104。第1卷 十世小妖初長成…第一百零四章 什麼樣的債
一襲略微緊身的大紅喜服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將平時隨散的長髮根根束起,可能是因為喝酒的緣故,使他本就有著春花之色的臉龐更是託稱的撩人心絃
饒是花雕早已經領教過他美男的風采,此時還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中暗罵,真是比虞緋堯還禍的禍水
一身戒備的看著他慢慢步入屋內,正當她要發飆撓人的時候,沒想到他卻是獨自走到了床前的百合圓桌的旁邊,息身而坐
“傾城”虞緋堯勾人的嗓音略有疲憊的傳進她的耳朵裡“你知道我等著一刻等了多久麼?“
花雕的心思一頓,心頭忽然不安的混沌起來,有些呆呆的不明所以“你說什麼?“
虞緋堯抬起頭來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似發自真心的苦澀笑意“想不到我經過千帆萬世的洗塵,可是在面對你的時候,還是依舊無法做到心如常態”
深吸一口氣,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