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耶律立隼最為信任的另一位謀士——陳苦振。
陳苦振顯得很疲憊,不過他的眼睛卻是閃爍著光芒:“我已經去仔細的詢問了當時見到火球落下、拋灑火油的那些人!很明顯,這些火球是有人控制的!
如果按照在這樣來推算,那麼我們一切的疑惑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他們忽然有了那麼多的木柄手雷!為什麼他們忽然可以重新組裝投石機!為什麼他們的武器會增加!
全都是這種會飛的怪物給他們運送過來的!而這些怪物火球肯定是從海上飄過來的,趁著我們不注意的降落在錦州城裡面!不!寧遠城也有!所以他們才都忽然有了這麼多東西,逆轉了形勢!!”
“對對對!!”
耶律立隼拍案而起:“這些混賬東西!竟然敢用如此邪魔外道的東西!!簡直是可惡!!”
旁邊的祖蒲古茲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回想著什麼,但卻沒有想到那一閃而過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擇撒刺苦惱的道:“他們有這樣的怪物,豈不是我們每天晚上都要擔心受怕?這一次是火油,下一次是不是就是木柄手雷?這樣的仗還怎麼打?”
擇撒刺是室韋第一勇士,平日裡最是悍不畏死。
連他此時都有點沮喪的意思,可想而知知道了這個事實之後的普通軍士。
他們不立刻崩潰都是好的了!
耶律立隼也有些手足無措。
是啊!
如果他們每天這麼來一趟,不斷拋灑火油燒馬、燒帳篷,然後到處扔木柄手雷,誰受得了啊!?
“不會的!”
這邊的堤明義剛才一直在思索,現在卻堅定的搖頭說道:“昨晚是他們唯一的一次機會,以後都不可能再有了!”
“哦?”
一群人,除了陳苦振之外的所有人都望向了他,一臉“你發瘋了嗎”的樣子。
“嗯,是的!”
陳苦振卻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殿下,你們大家想一想,為什麼他們運送了木柄手雷好幾天了,已經用於實戰了,卻還要等到昨天晚上才用這種火球來偷襲我們?難道他們是傻子嗎?不知道每天來襲擊我們,就會讓我們崩潰嗎?”
耶律立隼想了片刻,問道:“你們的意思是……”
“很簡單,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他們不能。”陳苦振道:“我們大家總不能相信他們是因為仁義道德,才沒有用這些狠辣的手段吧?那昨晚是什麼?”
“是的!”
堤明義趕緊把話題接回來,這可是他先說的:“其實刨除了恐懼不安,我們可以仔細的想一想!他們之所以沒有白天來,會不會是因為這種火球容易被我們發現,從而用弩箭射穿它,讓它跌落或者死亡?
他們之所以下降得那麼厲害,是不是在高空就沒有辦法控制好進攻?他們沒有扔下木柄手雷,是不是因為木柄手雷的數量根本不夠,所以說才不得不節約?”
“啊!?”
一群人目瞪口呆。
他們這一天的時間裡,已經是吃驚得夠多了,完全可以列為震驚局的成員。
可前面的那些震撼,都比不上現在兩位謀士的分析。
因為這簡直是在又一次的顛覆他們的認知,讓他們本來已經恐慌的心,再次的平穩下來。
但仔細想一想,兩位謀士絕對不是空口白牙亂說話,這裡面的所有邏輯都非常清晰,儼然就是事實應該是這樣!
許多許多的謎團,按照他們的思路來想,就會豁然開朗,大家覺得原來如此。
這麼多天以來的所有疑惑,也就憑藉著這個分析,完全得到了解釋!
不得不說,堤明義和陳苦振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