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分身的毀滅一擊,可以使時空崩碎、復歸混元,陸壓沒有把握可以完全抵擋。
氣浪摧枯拉朽,瞬間擊碎了重重青木,向著龜甲拍來。
“真靈嘆息,萬物慈悲。聖火所到之處,生機盎然,共譜天地連理,長久永生。以聖火真靈之名,撫天地罹難、世事蒼茫,諸天萬界,亙古洪荒,皆以聖靈為尊,永垂不朽……”
忽然之間,長歌飄落,渺渺如煙,震盪乾坤竟瞬間平息,如天光破雲,崩碎鏘然停止。
滅絕天地的無形氣浪,竟在清婉歌聲中煙消雲散,悄然無痕。
聖人之力,反手毀滅天地,覆手復立乾坤。
玄黃天地平息,裂痕合攏,虛空聚集,破敗的乾坤竟在一首歌曲中復歸平寂。
天地泰然,乾坤鼎盛。
“朱雀美得冒泡,居然還會唱歌。以後閒著沒事,就讓她給我哼幾曲兒聽聽吧。”
陸壓雖然很想飛上去與朱雀共舞,奈何龜甲實在太重,他沒有辦法,只得先將龜甲褪去。
朱雀撤去古術“鳳求凰”,再化成人形狀,落在陸壓身旁,說道:“鴻鈞氣息被徹底誅殺,沒有一絲逃脫。縱使鴻鈞法力通天,也感知不到這裡的情況。鴻鈞修煉了眾妙之門,分身也有了眾妙之門的氣息,險些讓他毀去了乾坤鼎。”
“鳳求凰”消耗了她極大的力量,使得她額頭細汗涔涔,臉色也有些憔悴。
“奪得乾坤鼎,就相當於躲去了日後的一個大造化,成聖機會。”陸壓努力了良久,總算將龜甲再次收回了體內,這才舒了口氣,笑道:“沒想到連鴻鈞這麼厲害的聖人分身,都能被姐姐輕易殺掉。以後這洪荒,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朱雀咬著下嘴唇,眉頭也擰成了一團。她忽然屈膝下蹲,竟跪倒在地,說道:“朱雀無能,使易主犯險,請易主責罰。”
“幹嘛又跪?”陸壓一愣,兩步跨前,伸手欲扶朱雀,說道:“若沒有姐姐,只怕我早就被鴻鈞分身滅殺,你又有何過錯?”
人好,身材好,聲音也好,就是有點呆,死腦筋。
“歷經億萬年,無數紀元,四聖獸的實力被眾妙之門剝削,削減萬倍。若非如此,朱雀必定追隨易主打回諸天萬界。讓易主以身犯險,是四聖使之過,朱雀之過。”朱雀固執的掙開了陸壓攙扶,跪地不起。
“這叫患難與共,不是過失。姐姐先起來吧,你這樣子,我總感覺不舒服。”雙手搭在柔弱無骨的玉臂香肩,令陸壓心神一蕩,不由低頭多看了兩眼朱雀胸脯。
“謝易主。”朱雀耷拉著秀首,面頰微粉,起身後立即退了兩步,無聲掙開陸壓的圈抱。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拉拉小手,四回親嘴摟抱,五回就能上床共歌了,陸壓也不急著佔朱雀的便宜,說道:“若把你帶到一個火焰熾烈的地方,能夠助你恢復實力?”
“越熱的地方,越有利。但朱雀消耗的力量實在是太多,非一朝一夕所能恢復。”朱雀恭敬道。
“先委屈姐姐在山河社稷圖中呆上片刻,待日後空閒,便帶姐姐前往太陽星。”
陸壓說罷,展開了山河社稷圖。朱雀道聲謝,便身化流光,融了進去。
“鴻鈞,你明裡害我,暗地害我,現在又整一個分身藏在乾坤鼎中害我。待老子日搶了你聖人之師的頭銜,成就大能,看你如何猖狂。”
陸壓收回社稷圖,罵咧一聲,飛出了乾坤鼎。
腳尖落地,還未站穩身子,他就注意到房間裡已經圍上了數人。
他們盡皆面色焦急,如同熱火鍋上的螞蟻。
“道君總算安然無恙,”伏羲忙走了過來,關切道:“方才道君房間動盪,我急忙趕來,便見道君房中的這口大鼎火光閃爍,急劇顫抖,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