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蛇妖變化無常,善於演戲,清楚你的弱點,知曉以己之長、攻你之短,且她心機百變、計謀陰險,你這次去女媧宮,必然會被她吃的牢牢的,以後肯定會被她拖累。你個笨蛋,真是笨到沒救了,誰是真的對你好,誰是在背後害你,都還傻傻分不清楚……”
朱雀輕嘆,喃喃自語。
“姐姐,你在說小跟班?”
坐在朱雀身旁、正玩弄著七彩珠子的望舒,將七彩珠抱在懷中,側著臉,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我不想他,還能想誰?這都多長時間了,從他前往女媧宮,到現在已經有了三百多個日出日落,他都捨不得回來看一眼。”朱雀垂落眉梢,心情抑鬱。
“他回來做什麼,反正現在巫妖兩族也打不起來。”望舒嘟著嘴唇,說道:“姐姐你是怎麼了,每天你都會把那個‘蛇妖’罵上一通,還埋汰小跟班,整天唉聲嘆氣。如果是望舒想他的話,就直接去女媧宮找他,姐姐在這裡再嘆氣,也沒有用嘛。”
“我就是發發牢騷,才不去女媧宮,讓那個蛇妖看不起。”朱雀腦袋無力的歪倒在胳膊肘上,說道。
這麼一段時間過去,巫妖兩族,確實沒有打起來,甚至邊境的細小衝突也全都消失了。
但朱雀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巫妖兩族都在積蓄著力量,準備給予對方毀滅一擊。
妖族的宮殿,已經從成紀轉移到太陽星上,屯兵在成紀附近,日夜操練、淬鍊法寶,帝俊和太一得到了盤古幡和太極圖,則去閉關修煉,參研開天至寶和河洛星斗。而不周山的十二祖巫,卻也銷聲匿跡,杳無聲息,也進入了閉關修煉的狀態,整個洪荒如同鏡子般的湖面,連一絲漣漪也沒有,平靜的可怕。
九幽深淵,她也曾去過幾次,但那深潭裡的符文密咒,她都看不懂,也無法將其搬運出來,無從下手,只得放棄。
雖然很多時候,她都會生出一股衝動,要前往女媧宮去找陸壓,或者去找女媧的茬,但她每次又都忍住,因為她知道,一旦她與女媧起了衝突,為難的還是陸壓,她也會因為“胡鬧”而可能被陸壓冷落,如果那樣的話,得意的還是女媧。
她雖然有時候很熱血,很衝動,但並不傻,這種損人害己的事,她自然不會去做。
“姐姐一直都記掛著那個蛇妖,她是不是很漂亮,比姐姐還漂亮?”
望舒坐直了身子,將七彩珠子放置在一旁,伸出兩手搭在朱雀肩頭,左右搖晃著,舉止十分親暱,是在撒嬌。
“女媧?”朱雀被望舒搖晃的回過神來,不屑道:“那個蛇妖很醜,眼睛很小,鼻子也很小,嘴唇很厚,面板像黑炭,尤其是她的腰啊……不能提,粗的都像是一棵百年老樹了,只怕我們兩個一起,都不能抱得過來。”。
這些話說出來,頓覺心裡一陣爽快,抑鬱一掃而空。
雖然有抨擊女媧之嫌,不過女媧在她心中,也和這個模樣差不多,她也不算說謊。
這些日子以來,她與望舒都黏在一起,東拉西扯,無話不談,是以調侃詼諧,也習以為常。
“原來女媧這個樣子,眼睛小,嘴唇厚,確實沒有姐姐好看。”望舒凝著眉頭,點頭說道。忽然,她眼睛一亮,忙又搖晃著朱雀的胳膊,欣喜道:“要不望舒從廣寒宮搬來冰塊,然後把小刀子也都帶來,我們雕刻冰人吧,廣寒宮也都是望舒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
“冰人?”朱雀一愣,隨即笑道:“也行,每天都沒事做,也太無聊了些。”
當初,她和陸壓曾去過廣寒宮,那是一座冰宮,璀璨的冰晶之城,佔地不下方圓十里,全都由溢彩的冰塊雕刻而成,工夫細膩,耗費了望舒十個元會的時間。
時光的枯寂,縱使是天真活潑的望舒,也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