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妒生恨所以用這種方式嚇唬人發洩怒氣嗎?眾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困惑莫名。
阮煙羅似乎不會武功,剛才的一場虛驚讓她不由臉色發白,表面卻還是從容鎮定,抬手讓姬三千退下後又恢復魅惑如絲的笑容:“祈安公主的劍舞氣勢磅礴,我們這樣一剛一柔倒也說不出誰優誰劣,不如今日就算平手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切磋討教。”
“無論何時,綺歌奉陪到底。”阮煙羅開口就是平手謙遜全無,白綺歌也不與她客氣,大有你不讓我我也不教你撿面子之意。
宴席上刀兵相見有違常理,這頓飯再吃下去還不知道要埋下多少隱患,幾位稍有頭腦的皇子各自找了理由提前離席,易宸璟也藉口政事繁忙先一步帶白綺歌離開,阮煙羅為著剛才的事心有餘悸,想要再較量卻沒了精神頭,只得牽強微笑相送。
人都走後,姬三千沉著目光靠近阮煙羅,臉上不甘神色赫然:“那女人竟敢對公主您不敬,是不是找個機會……”
“先別動她,我對她很感興趣。”透過窗子看樓下遠去的馬車,阮煙羅微揚下頜,“先前只聽說遙國有個傳奇的戰妃,我還以為是眾口鑠金抬舉了她,上次見面雖然有些意外卻沒太當回事,現在總算明白,是我一直輕敵了。”
“就算如此她又能掀起什麼風浪?遙國皇帝不把她放在眼裡,與我們聯絡那位更是不希望她安定,我們不用出手自有人會收拾她,只一個太子能保她一輩子麼?”
阮煙羅對姬三千的看法並不贊同,聳聳肩斜倚在床邊,唇角笑意高深莫測:“你沒看出大遙太子對她用情至深不惜違逆遙皇嗎?那男人看見我連眉毛都不抬一下,真不知道是有多冷漠,如果他沒有表現出對祈安公主的執著袒護,我差點都以為他有龍陽之興不好女色了。”纖白手指輕輕滑過豐潤朱唇,阮煙羅微微眯眼,似是在回憶什麼絕佳美味:“如此專情溫柔的男人,唯有收到自己囊中才能開心。”
並不算遠的街市上,馬車車輪不停轉動,車內被異域公主高度讚揚的大遙皇子面上陰晴不定,死死盯著滿不在乎的妻子緊抿嘴唇。
“行了,別在那裡擺臉色給我看,我承認錯誤還不行嗎?”嚴肅表情換來白綺歌一聲嗤笑,伸手捏了捏易宸璟單薄臉皮,歪頭靠在結實肩膀上,“我沒想對她怎樣,只是有些懷疑那個護衛罷了,不覺得他和偶小姐描述的刺客很像嗎?”
根據偶陣雨所說,昨晚行刺的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高高瘦瘦的,看眼神冷而無情,手裡拿著一把形狀有些特別的短劍。白綺歌之前對姬三千印象並不深刻,直到剛才他拿起笛子時才注意到,這位頗具氣勢的冷漠護衛個子高於普通中州人士而且又是極瘦削的身形,也不知怎麼就生出試探試探他的想法,於是便有了看起來好像嫉恨發洩的莽撞行為。
當然,一番折騰沒有白費,當姬三千情急之下自袖間亮出一柄蛇形匕首時,白綺歌基本確定他就是昨晚闖入皇宮行刺偶陣雨的人。
“胭胡國果然心懷鬼胎,也不知道那位煙羅公主如此安排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我和偶小姐誰能成為太子妃應該與她無關才是,這一出刺殺的戲碼當真莫名其妙。”白綺歌在易宸璟肩頭靠得好好的,冷不防易宸璟忽然躲開,頭一沉險些磕在車窗上。剛想抬頭責問,整個身子被易宸璟捲到懷裡死死壓在合攏的雙腿上。
“你愛怎麼折騰額怎麼折騰,但是別拿自己性命當兒戲!剛才若不是戰廷在場你早就被那個姓姬的護衛傷了,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俯視的臉上滿是怒容,白綺歌下意識嘴硬狡辯:“不是沒出事麼……”
“出事就晚了!”也不顧外面戰廷是否會聽見,強忍著火氣的易宸璟終於爆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冒險做傻事,你哪次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到頭來卻又一次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