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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什麼蠢決定別怪我不客氣。”

平時易懷宇對孫詩韻極盡溫柔,連大聲呵斥都不曾有,像這樣黑著臉冷言冷語還是第一次。蘇詩韻知道他動了怒心裡更加慌張,臉上血色飛速退去,頭也不敢抬,僵直地坐在椅中一動不動。

看了眼明顯被嚇到的蘇詩韻,偶遂良語氣頗為無奈:“你嚇到她了。”

“她也嚇到我了。”易懷宇冷冷回道。

“她是看你處境艱難感到自責才會出此下策,處處為你著想,你倒要臭著臉喝來喝去,哪裡有半點憐香惜玉的風度?”

“風度二字與我何干?本就亂成一團了,你們兩個能少給我找些麻煩嗎?”冷厲語氣讓蘇詩韻愈發難受,肩上漸漸能看出細碎顫抖,似是強忍著淚往肚子裡吞。易懷宇頻頻看了幾眼,終是心軟,沉重嘆上一聲後坐到蘇詩韻旁邊,把那雙手指緊緊絞纏的冰冷手掌拉到胸口:“我不是怪你,只是你不懂其中因果,好端端的說什麼讓我娶司馬家小姐,這不是亂上添亂麼?韻兒,權力紛爭這些事情遠沒有你想象那麼簡單,不管出什麼事都有我和遂良來解決,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可以。”

溫柔安慰並沒能讓蘇詩韻好過一些,看蘇詩韻悲傷模樣再看看易懷宇無計可施的憂鬱,偶遂良連嘆息的力氣都沒有了,敲了敲桌子把易懷宇叫到外面:“殿下不會安慰人就別亂說話,越說越傷人。”

“我不是很誠懇地在解釋嗎?”易懷宇凝眉抱怨,也是一肚子委屈。

“蘇姑娘最不希望自己成為殿下的絆腳石,這一點不是殿下說無關就能讓她放心。眼下情勢誰都看得清楚,皇上擺明要削弱殿下勢力,而蘇姑娘正是皇上的藉口,殿下反覆說與她無關卻不肯向她解釋清楚原因,換做是別人也不會相信吧?是要讓她做一張白紙還是染上獨一無二的顏色,殿下請思量。”

偶遂良的話很簡潔,其中包含的意義卻極深,易懷宇輕描淡寫瞥了一眼偶遂良平靜面色,嗤地一聲低笑:“有時候我真懷疑遂良你是我肚子裡的小蟲,別人都替我著急時只你不急,慢條斯理來教我這些哄女人的法子,比我還好整以暇,是不是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近朱者赤,我是得了殿下真傳。”偶遂良聳肩,眸中飄過一絲慨嘆,“不過殿下的心思實在太深,起初我也以為殿下感情用事失了方寸,還在犯愁是不是該加以提醒,看來我又多想了,殿下這般老謀深算才不會一時衝動鑄成大錯。”

不謀算,我能活到今天麼?”

相視苦笑,其中無奈悵然心照不宣。

王侯皇家看似光耀高貴,那些陰謀陷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曉,比起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民百姓,他們這群被權力地位束縛的人才是真正的不自由。

過了許久,易懷宇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隨手將一樣東西塞進偶遂良手裡:“去南陲的事已成定局,你在帝都把握好這邊動態,尤其是韻兒,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她。我不在時父皇也許會為難你們,切記忍字為上。”重重拍了拍偶遂良肩膀,易懷宇露出慣有的信任笑容:“有你照顧,我很放心韻兒的安全。”

“蘇姑娘不需要太擔心,我擔心的是殿下啊!”故弄玄虛的回答果然讓易懷宇顯露疑問神色,指了指南面方向又指了指偏殿,偶遂良故作擔憂,“雙管齊下,殿下吃得消麼?”

“開玩笑!司馬家那位大小姐誰敢娶?不怕上房子揭瓦鬧翻天嗎?”皇宮南街住著司馬原、姚俊賢等文臣武將,現在在偏殿住的是蘇詩韻,易懷宇明白偶遂良是在揶揄他同時犯了兩段“桃花運”,不禁眉頭一皺,高聲嚷道。

因著太過熟悉,易懷宇從不會像與別人接觸那樣對偶遂良察言觀色,所以他並沒看見偶遂良眼中一閃而逝的神色,即便看見大概也不會理解。

那種微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