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膠似漆,顏氏夫婦感到欣慰又寬心,相信他會是女兒值得依靠的終身歸宿。
這一日,上官政宗帶顏採翎到飯館去用膳,這會兒馬車正載著他們返回上官家。昨兒有一批上等美酒剛釀造完成,他打算讓她帶一罈回去孝敬她爹。
在平穩行駛的馬車中,他親暱地握著她的手,黑眸凝視著她嬌美的容顏,怎麼也看不膩。
真是不可思議,光是有她在身邊,光是這樣輕握著她的手,他就有種如沐春風的愉悅與溫暖,而那些都是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不可能體會到的感受。
心裡盪漾的暖意,讓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自從有她在身邊之後,他再也無法忍受一個人獨處的孤寂。倘若不是基於尊重她爹孃所選的黃道吉日,他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與她拜堂成親,讓她成為自己名副其實的娘子了。
就在上官政宗打算將她擁入懷中,溫存親吻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看來是已抵達了上官家。
正打算下車時,卻傳來奴僕遲疑的聲音。
“主……主子……”
上官政宗疑惑地問:“怎麼了?”
“有位自稱是主子叔叔的男子,想要見主子。”
“叔叔?”上官政宗訝異地挑眉。
顏採翎一聽心裡感到有些好奇,她從沒聽說他還有個叔叔,本以為他已沒有其他親人了呢!
上官政宗的眉頭微皺,想起了這個幾乎忘了的人——小他爹三歲的叔叔,上官宇澤。
他和顏採翎下了馬車,就見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佇立在眼前,那五官輪廓,讓上官政宗想起了爹。
仔細想來,這個叔叔已經離家整整十年之久,也難怪在上官家才待了七、八年的奴僕並不認得他。
“有什麼事?”上官政宗連客套話也沒說,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上官宇澤立刻皺起眉頭,不滿地問:“你這是什麼態度?”
面對這番質問,上官政宗的神色依舊淡漠。
“我的態度不勞您費心,倘若我記得沒錯的話,十年前您被祖父趕出上官家的大門時,不是已經斷絕了與上官家的關係,甚至發誓這輩子不再往來了嗎?”上官政宗冷冷地說。
儘管這陣子因為有顏採翎在身邊,他不再時時散發出冷傲孤絕的氣息,但他的溫情只對她而已,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他仍是連稍微敷衍一下都感到極度不耐煩。
十年前不光彩的往事被提起,讓上官宇澤的表情一陣鐵青,咬牙切齒地瞪著上官政宗。
“如今你又找上門來,究竟有什麼事?”上官政宗討厭拐彎抹角,深知叔叔必無無事不登三寶殿,索性直接問個清楚。
見他如此的態度,上官宇澤也懶得跟他迂迴了,他開口道:“我要你將『翡翠酒莊』交出來。”
聽見這樣的要求,上官政宗的唇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大白天不要說夢話,倘若沒別的事,你請回吧!”
“什麼?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夢話?你給我搞清楚!你這個雜種、私生子,根本沒資格繼承家業!『翡翠酒莊』應該是我的才對!”
這出乎意料的叱吼,讓本已打算攬著顏採翎進屋的上官政宗停下腳步,而顏採翎原本就對他們叔侄針鋒相對的態度感到困惑,這會兒聽見這樣的話,更是詫異地瞪大了眼。
什麼雜種?什麼私生子?雖然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惡意傷人的攻訐讓她的胸口燃起了怒氣。
就算只是陌生人,說出這樣的話也夠可惡的了,更遑論這個人還是上官政宗的叔叔,那就更過分了!
“你說什麼?”上官政宗沉聲問道。
“哼!我說你不過是個私生子,身上流的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