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來後我有反省。”
還好,她還懂得自我檢討!他欣慰的想。
“我應該等拿了鉅額支票再跑路的。”
下一刻,她就把龍逸辰的好心情徹底擊潰。
“穆青衣——”他開始揉太陽穴。
“幹嘛?”
“你說要拿鉅額支票再跑路?”很好,萬一真有那種情景,他至少知道她是沒有多大意願要反抗,這讓他很惱火。
“人家給,為什麼不要?當然是越多越好,最好把家財全部送給我。”
無語地望著突然笑得異常詭異的她,他心裡有些涼。
“到那時,小媳婦就可以反客為主,砸一半過去回敬惡婆婆,至少還淨賺了一半,多爽!”
她實在太熱中於自己的想象了,原本大大的眼睛都玻С梢惶跣∠阜臁�
龍逸辰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真是的,一遇到她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他現在應該要做的是看明天開會的資料,而不是跟她在這裡浪費時間。
沒錯,他終於明白自己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我去睡了。”他放棄了。
“那快去睡吧。”
他挑眉看著她,“你呢?”
“我不困啊。”
“不困?”
“我剛剛才睡了一天一夜,哪有那麼多覺好睡。”
他的感覺沒有錯,現在他很肯定,一定有事。
“那麼看著我幹什麼?”穆青衣有些心虛的別開眼。
“剛才你說的是真的?”雖是問話,但他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什麼真的假的?”她低頭拿起杯子喝水。
“那個兇惡婆婆跟委屈小媳婦的事。”沒關係,他不介意把話攤開講。
“你想太多了,你不是困了嗎?快去睡吧。”
“如果不是,就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有什麼好說的,我不過是嫌令慈開的支票數目不夠大罷了,你可以建議她下次再慷慨一點。”穆青衣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淡淡的嘲諷。
“你當時哭了?”
她馬上搖頭否認,“怎麼可能。”
他想也是,她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面落淚,人前的她總是戴著調侃一切、嘲諷一切的面具。
“不過,我倒是把一億臺幣的支票摔回她臉上了。”她當時太沖動了,不管怎麼說,潑咖啡都比摔支票更有氣勢!她再一次自責於心。
雖然知道她摔支票的物件是自己的母親,可是龍逸辰的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翹起。穆青衣這種個性的女人,只怕嚇到了他一貫優雅高貴的母親。
“她沒有說什麼嗎?”
她聳肩,“應該是有想說的吧,不過我沒給她機會。”
“我媽傷到你了嗎?”他盯著她的眼睛,不想漏掉她的任何表情。
穆青衣笑了,“你應該問我有沒有傷到你媽吧!”
如果不是盯著她的眼,他幾乎要被她瞼上燦爛輕鬆的笑容所騙,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讓他心驚。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伴隨著讓人恐懼的窒息感……
穆青衣從惡夢中驚醒,渾身被冷汗浸透,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捂在胸前。
沒事,沒事,只是惡夢而已,只是惡夢而已……她努力說服安慰自己,卻怎麼也無法抹去童年烙印在腦海中恐怖的一幕……
“青衣。”
“啊!”她下意識地揮手出拳。
龍逸辰捂著被擊中的右眼,驚詫地看著情緒異常激動的她。
“你作惡夢了?”她的臉色是從來沒有過的煞白,身體也不可遏制的輕顫,就像剛剛經歷了生死攸關的事一般。
她試圖擠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