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楊軒看來實在不算什麼大事。他心目中已經是厭惡楊橙雪的很了,尤其是楊橙雪到了那樣的地步,竟然還不知道悔改,竟然還做出那樣的穢亂之事!楊軒心裡對楊橙雪僅有的一點父女親情,那麼一丁點的不忍心也煙消雲散了。
路上星夜趕路,七天就到了清遠縣了。
而這個時候,楊毅文這邊已經是急的火燒火燎的了。現如今是盛夏,那死屍放在那個屋裡,雖然四周全都放上了冰塊,可是到底不經放,早有味道飄了出來。再加上楊橙雪在縣衙的時候,一直都是張揚的很,每天都搖搖擺擺的出來溜達幾圈的,這從縣老爺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見人,縣衙的人並後宅的人,全都感覺奇怪。
趙氏這幾天慌張的過了頭,都病倒了。
楊毅文真真的到了焦頭爛額的地步了,正要豁出去了,仗著自己是縣太爺,先把屍體弄出去埋了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楊軒到了。
楊毅文這天正在後衙的院裡,揹著手走來走去的,絞盡了腦汁的想該怎麼處置那個屍體,一個衙差就在門口大聲的叫:“快,快!往裡稟報,前面衙門來了個大老爺,帶著四五個錦衣衛!
衙差們自從楊毅文回來之後,也不敢隨便的進入後衙了。
後衙門口候著的婆子忙往裡稟報,而楊毅文就在後院裡,早聽見了,心都沉了!哪來的大老爺,還帶著錦衣衛?!難道是這件事已經走漏了風聲,上面有人來捉拿自己來了?!
楊毅文嚇得不輕,慌忙的往前院走,走到了前衙門,就看到一個身穿緞子長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大堂上面,旁邊四個跟隨,個個身穿緊身黑袍,腰中寸寬的烏角腰帶,腰帶上面還綴著寶劍。
難怪沒見過世面的衙差們能把他們認成了錦衣衛!大約在這些衙差心目中,也就錦衣衛才會如此的威風吧!
楊毅文已經是又驚又喜!搶上前一步,就跪倒在了楊軒的腳下叫道:“父親!”
衙差們全都嚇傻了,父親?!這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品大員監察御史大人?!我的娘啊,一品大員啊!我這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了,才能見到當朝的一品大員!
不管周圍的衙差們傻得傻,楞的楞,跪倒的跪倒,楊軒只把楊毅文扶起來,笑著拍了拍肩膀道:“好,能看到你如此的有出息,為父也是安心了。”
楊毅文鼻子都酸了,這段時間事情也太多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他也真心力交瘁的恨了,如今看到父親來給他撐腰,著實的感動的很。
楊軒點著頭道:“進後衙吧?咱們慢慢說。”
楊毅文被提醒了,慌忙的起身帶著楊軒等人進了後衙,叫人專門的去招待那幾個侍衛,帶著楊軒到了上房院屋裡,這才道:“父親……”
楊軒點點頭:“你的信我看了,不用自責,你這是替為父滅了一個禍害!你姐這樣的人留著,遲早咱們全家都要被她牽連死!你殺了她是對的!為父不但不會責怪你,還要感謝你!”
楊毅文這麼多天的惶惶不安,在聽見了這句話之後,終於是安了心了。
“屍首你是怎麼處理的?”楊軒問道。
楊毅文聽了又窘又懼:“還沒有處置呢……還在側院的房中,孩兒這邊,衙差們都沒見過這樣大的事……恐怕驚慌之下,在嚷嚷了出去,孩兒只能是先找了些冰塊……”
楊軒聽得也是搖頭,問道:“孩子呢?民兒沒有見到吧?孩子他母親呢?”
楊毅文訕然的道:“媳婦病了……也是驚嚇的過度,家裡有那麼個……也是害怕。民兒那邊自然是絕對不會叫他看到的。”
楊軒點了點頭道:“領我去看看。”
楊毅文剛猶豫了一下,楊軒便道:“為父來就是解決這件事來了,你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