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官,但是在冷清的渦河邊,二十三歲的他能安分得了嗎?
肯定,他要做一些類似搶人家新娘的事情。
可是,他居然安然無恙,檔案上並無違紀記錄。
這不能說曹操突然出息了,只能說他有人罩著,沒人敢動他。
——雙重保險
曹家在當地是第一大戶。這一家子,祖墳上冒青煙,光中央幹部就出了好幾個:
曹操祖父曹騰,大長秋,全國太監總頭目。
曹操父親曹嵩,太尉,全國軍事最高長官。
曹操叔父曹褒,潁川太守,雄震一方。
曹褒兒子曹熾,侍中、長水校尉,皇帝身邊顧問兼生活秘書、中央警衛團營長。
曹操另一堂兄曹鼎,尚書令,中央日常事務辦公廳。
以這樣的家族,在當地肯定是誰都會敬畏的,恐怕就連當地父母官,經過曹府所在的大街也要下來轎子步行。
因此,曹操回到譙縣,那是回到了家鄉的懷抱,如同虎入深山鳥投高林——自由了安全了。
另外,曹操在戶口本上是曹家的人,在DNA上還疑似是夏侯家的人。
夏侯家雖然從夏侯嬰之後再也沒出大官,可是,餘威仍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駱駝還沒死。
更何況,夏侯氏和曹氏因為夏侯睿和曹騰的養父子關係而強強聯手,就成了沛國巨無霸了。
我們可以設想,假使沒有夏侯氏,也許就有人挑戰曹家的權威了,畢竟,曹家貴則貴矣,卻是太監家族,人們從下意識裡還是瞧不起的。當時曹氏做官的基本都在京城,曹操以戴罪之身投奔譙縣,天天面對冷清的渦河,忍受寂寞,與尋求夏侯氏的保護是分不開的。
曹操那本來不堪的養子後代身份,卻給他的人生提供了雙重保險:曹氏和夏侯氏。
可是,曹操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忍受寂寞的人。
他不在渦河邊惹點事,就不是曹阿瞞了。
2 袁忠
曹操在譙縣,固然是生活在兩大家族的雙重保險之下,但是,當地父母官還是給他的譙縣生活製造了一點麻煩。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哪個父母官?
時任沛相的袁忠!
曹操“少好飛鷹走狗”,曹仁“少好弓馬射獵”,夏侯惇、夏侯淵也喜歡舞槍弄棒。可是,曹操下崗在家,無聊至極,肯定和這哥幾個尋求些刺激。
他們怎麼尋刺激,正史是不會記載的,我們只好給他們虛構一個“飆馬”的活動。譙縣縣城,縣衙門口,兩個領導站在那裡體察民情。
其中一個,指手畫腳;另一個,點頭哈腰。很明顯,這兩位領導一個是上級,一個下級。
上級是沛相袁忠,下級是譙縣縣令,名不可考。
袁忠是來譙縣檢查工作,譙縣縣令早就安排人打掃衛生,把一些乞丐、流浪漢、上訪戶都堵在縣衙500米之外。
可是,有一些人是堵不住的。
袁忠看到一隊人馬飛馳而來,馬蹄聲把縣衙的大門要震塌了。
誰?
恐怖分子?
還沒等袁太守醒過神來,這個馬隊就衝到了縣衙門口,從兩位大人面前一閃而過。
有這麼兩三匹馬在經過縣衙門口時,正好有了排洩需求,便扔下幾灘馬糞,絕塵而去。
這就是傳說中三國時的“飆馬”,相當於今天富家子弟的“飈車”。
袁忠在揚起的塵土裡捂著鼻子,嚴峻地盯著縣令,無聲地問:“怎麼搞的?治安太差了!”
縣令一臉無辜,無奈地說:“大人,沒辦法呀!這夥飆馬的人,來頭不小呀!”
袁忠生氣了:“屁話!在沛國還有比我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