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你家,我沒聽錯吧?”
這下輪到林律不淡定了,他已經做好了住酒店的準備,沒想到安和竟然說讓自己跟他回家。
“嗯,沒聽錯,我跟我爸媽說,朋友過來玩,借住兩天,只是‘普通朋友’,其他的你懂的,你可別在他們面前露餡了。”
雖然他清楚林律有分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專門又強調了一次。
得知自己能去他家住,林律已經喜出望外了,更別提這點微不足道的要求,他很高興地答應了。
出了火車站,迎接各位旅客的就是洋洋灑灑、漫天飄落下來的片片鵝毛大雪。
安和抬頭望天,感嘆一句,“嘿,剛才我進站時都還沒下這麼大,這會兒怎麼跟不要錢似的下個不停。”
林律笑著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安和裹上,然後自然地把行李箱接了過來,“本來就不要錢,誰家下雪要錢?”
安和沒理會他的反駁,注意力全被圍巾轉移了,“你幹什麼,我不怕冷,倒是你,剛從那麼暖和的車站裡出來,小心感冒。”
說著他就要把圍巾給摘下來,林律沒讓。
“就這一會兒,沒多遠就到了,不能叫我爸媽給看見了,他們知道我出來時沒戴圍巾!”
“那就到家門口再摘,走吧,別在冰天雪地裡傻站著了。”
安和拗不過他,只得戴上走了。
這個時間,火車站這種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都沒幾個人,計程車司機都回家過年了,加上下大雪,不好打車,安和把林律帶到了公交站,兩人老老實實地站著等下一趟車來。
儘管路旁的公交車站有個遮風擋雨的頂棚,但這大雪下得非常有個性,風一吹就到處亂飄,360度無死角,唯二站在底下的兩人,很快頭頂就落了一層白。
兩人不僅頭髮上,衣服上,就連眉毛和睫毛上都未能倖免,均勻地覆上了幾片晶白。
好在他們都穿著羽絨服,身上並不冷。
出站後林律就把行李箱接了過去,安和雙手都插在兜裡,此刻雙手都暖洋洋的。
他看著林律白皙的鼻尖和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紅,忍不住伸出手去,想給他暖一暖,但是又顧忌著被熟人看見,手伸到半空後生生握拳收了回去。
林律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看到他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小動作,笑著問,“剛才想幹什麼?”
安和假裝沒聽到,往公交車來的方向伸長脖子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