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晚上,望京的氣候依然非常悶熱。在這樣地環境下人們也很容易由於高溫中暑,所以幾支高壓水槍從上空噴灑撒著大量地水霧給人群降溫,被噴灑到得人群就像開水一樣翻滾鼓動。
原計劃八點開始的演出,從七點鐘就開始就有人帶頭大聲喊著整齊簡單的口號:我們是自由的,我們是平等的,這樣標準的搖滾口號,隨即擴散到所有人集體大喊,人們一邊敲擊著各種瓶瓶罐罐一邊大聲喊著,抒著已經等待的太久的激動情緒。
肖楚也被這樣的情形嚇了一大跳,向臺下望去,觀看的人流基本望不到邊際,俗話都說,人一過萬,無邊無沿。演出還沒開始下面的人潮就已經快沸騰了,整體大喊的巨大聲浪,衝擊著舞臺方向。
肖楚的小心臟不禁撲來撲來的亂跳,繞是他這個見過大場面的人,也突然感覺到了壓力,被搞得面色緊張。
肖楚不敢多待了,趕緊了回了化妝間,路上還遇到了羽泉和鄭鈞,閒聊了幾句,然後走進了休息室,看見黑豹和超載正三三兩兩地叼著煙歪坐在數張椅子上。屋中煙霧繚繞恍如仙境,一張桌子上散落著各種礦泉水和一堆亂糟糟的撲克牌。
“準備好演出這就開始拉。”
“好,沒問題。”綺貞微笑的應道,“我們是第幾個?”
肖楚看看節目表說:“咱們是倒數第二個,老崔壓軸。”
休息室裡的人都沒說話,崔健壓軸,這是必須的,誰都服氣
演出開始了,周圍的聲音分貝立即飆了上去,即使是在後臺,眾人間相互對話也得開始提高聲音了。
率先上場的是兩支望京本地的樂隊,很顯然他們是墊場的,第一個是個還說的過去的朋克,音樂比肖楚想像中的有旋律。相比之下第二支樂隊的音樂就怪多了,雖然他們也像超載一樣長髮皮衣,但這並不能掩蓋肖楚對他們音樂的反感。高旗也忍不住皺起了眉,毫無旋律的嚎叫和塑膠失真音色,還有他們那些奇怪的和聲與音符的運用,導致他們沒有做出他們想要的那種悲壯的效果。
高旗聽不下去了,窩在一個沙發裡,誰都不想理,肖楚作為組織者,也不好寒了那兩隻樂隊的意,他們下場的時候,還跟他們打了招呼,虛情假意點頭招呼。
這種候場的經驗對肖楚來說還是第一次,但是他卻表現的很有經驗,不管是那些舞臺上轟鳴的音樂,還是樂隊間照面兒客套的話,每次聽上去都沒有太多不一樣的東西。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唐朝樂隊上場了,也不說話,一上場就開始飈音樂,並不是那首歌的音樂,似乎他們這樣瘋狂的演奏,只是為了清洗一下人們剛才被汙染的耳朵,但是這爆炸式的音樂聲還是讓人們一下子就瘋狂了起來,可見唐朝在這些大學生心目當中的地位。
可以說唐朝樂隊是中國最出眾的重金屬樂隊,唐朝創立的不僅僅是一杆重金屬大旗,還有他們浪漫的新古典主義,中國陳舊的藝術詩歌與京劇唱腔被其賦予了全新的意義,這是中國唯一一支偉大而純粹的樂隊,而這首歌帶來的負面影響則是以後的“民族主義搖滾”,“中國特色的搖滾”,這種論調與一直被鼓吹的“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的自欺欺人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唐朝卻不應對此負任何責任。
音樂聲聽了下來,唐朝的主唱丁武上前一步,在巨大的歡呼聲中,掛好了吉他大聲問道:“準備好了嗎?”。
“好了”
數萬人同時回答道,聲音彙集到一起,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延時現象,口哨聲,鼓掌聲,和各種喊叫聲,雜亂的彙集到一起,讓臺上的人只能聽到“啊~~~~嗷~~~~~”的一個巨大的類似海**湧的音訊,在這一瞬間,舞臺上的丁武已然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
一曲《夢迴唐朝》,讓現場的觀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