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路邊,點上一根菸,以王守成的認知,把公司做死,把自己逼進死衚衕是遲早的事,而孫建越呢?
袁方帶著對人性的思考到了林溝,天色已經暗了。
田廣志帶著袁方找了家館子涮羊肉,邊吃邊抱怨:“……我勸過他,既然省城那邊要協查,光做做樣子沒用,你得拿出點真東西來,就算那四個人不是在咱林溝失蹤的,你是不是也得整明白這四個人在林溝都去了哪?”
“呂天連這個都沒做?”
“也不能說沒做,他倒是派人去問了問那家傢俱廠,問了問住的旅館,反正人家咋告訴他的,他就咋告訴省城那邊。”
“為啥呢?沒有疑點嗎?”
“他有那腦子想疑點嗎?整天就知道研究上頭領導的心思,我就跟他說你協查海清那個案子的事,他還跟我急了,說這些事沒必要往身上攬,案子破了沒功勞,大冷天的還要瞎忙乎,說旅館那邊四個人都退房了,那四個人肯定早就回省城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咋調查?”
“如果只是前兩個人失蹤,確實有他說的這個可能,後來不是又來倆人嗎?這倆再失蹤,還引不起他的重視?就算他不重視,他就不想想領導會重視?”
“他就是平時沒在案子上下過功夫,你讓他查,他都不知道從哪下手,給他意見他還不願意聽,總想著敷衍過去得了,等省城來的同事也失蹤了,他算是徹底傻了!就這樣也沒說讓我們趕緊查,他還有功夫找領導訴苦,沒訴明白被停職了!”
“省城來的那兩位同事,是你們接待的吧?住哪?”
“是我們接待的,老呂熱情極了,又是張羅吃,又是張羅住的,就是一問案情啥啥都不知道,人家能不急嗎?擱我我也急!倆人白天也沒通知我們,自己就出去摸排了,第一天還沒事,第二天也沒事,第三天也就是昨天我說無論如何要跟著一起,他倆也同意了,但查的時候我們分開了,倆人就再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