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畢方濟皺起了眉頭,楊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不願你難做,也不願意牽扯到你們那些天主教,新教的爭論中去,你們教會不是常說;在歐洲失去的,在海外補回來嗎?作為新興資本主義國家,西班牙和葡萄牙正積極向海外進行殖民擴張,羅馬教廷則大力支援它們向海外傳播天主教信仰,亞歷山大六世甚至允許葡萄牙國王享有任命主教的權利,範禮安視察員有什麼理由會不喜歡這裡呢?”
“知閒,原來你是在打保教權的主意?”畢方濟被楊波的野心嚇了一跳。
“為什麼不呢?”
楊波聳聳肩:“我願意派遣和接待傳教士,出資建造教堂和修院,並且願意提供傳教士的生活津貼,最關鍵的是,僅僅旅順一地的信徒就比葡萄牙全國的信徒還要多,教宗如果真是神父你常說那樣睿智的話,我想他會很樂意用大明傳教的成果來鞏固他的威信、絕不會吝嗇一個隨時可以收回的所謂保教權的任命。”
畢方濟搖頭,堅定的說道:“我會向範禮安視察員進言,反對這個提議”
“為什麼?咱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嗎?”楊波很驚奇反問道“不為什麼,自從跟著你來到山東府,我就不算是虔誠的天主教徒了”畢方濟有些心事沉重“我倒是覺得,你這樣做很正確,你自從來到山東府後,一直在正確的道路上行走著!”
楊波笑著說道,並且在“正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話必須由上帝來說,由你來說。那就等於什麼都沒說……”畢方濟嘆了口頭,轉身離去。
“讓你的上帝見鬼去吧!”楊波把手盤成喇叭狀,心裡大喊道。
自從韃奴退兵後,除了岫巖一帶騎兵營還在熱火朝天的實戰訓練外,遼南已經安靜下來,雙方都在舔舐傷口,等待下一場的交手。而自從五省總督陳奇瑜上任後。大明國內流寇也在苦苦掙扎,這些流寇分為三路,一部犯均州,往河南;一犯鄖陽,往淅川;一犯金漆坪,渡河犯商南。陳奇瑜親自坐鎮均州。檄四巡撫會討,陝西練國事駐商南,節制西北;鄖陽盧象升駐房、竹,節制西北;河南元默駐盧氏,節制東北;湖廣唐暉駐南漳,遏東南,明軍與流寇十戰十勝。斬首近萬餘,隨著捷報頻傳,朝廷對流寇輕視之心大起,塘報裡時不時出現“可盡殲”的話語來……
只有楊波對此不以為然,根據歷史走向來看,每次這些流寇快到窮途末路的時候,韃奴便會準時的入關劫掠,沒有韃奴的呼應。李自成,張獻忠這些巨寇早死了幾百遍,楊波甚至懷疑,是不是韃奴與流寇有秘密的渠道在保持著聯絡?當然,這個假設需要等情報司壯大後再證實,楊波非常痛恨這些流寇,他們對待普通民眾的暴行比舊統治者們更為血腥和殘酷。他們的全部使命僅僅是掠奪,他們用破壞一切,消滅一切的手段與舊統治者對立,除了改朝換代自己成為統治者外。他們的存在沒有一丁點積極的意義,而那一直在替流寇梳妝打扮,並且不斷陷入週期性期待迴圈怪圈的蠢貨們,他們難道還不明白,一個以一己之私作為最高目標而成立的組織,難道最後居然會收穫一個利益眾生的結局嗎?
三月十八日,楊波視察金州,隨行的還有旅順大小民政,預備營主官等。
金州地峽正在熱火朝天的搞屯堡建設,控制了皮島,楊波已經全面取得遼南的戰略優勢,韃奴出兵之前必須要考慮來自其他方向明軍的威脅,楊波下一個目標便是徹底的封閉金州地峽,透過騎兵營不斷的拉鋸血戰,岫巖和復州一帶的韃奴哨騎已經無法在金州附近立足,但目前最頭痛的是金州到底駐多少士兵合適,少了怕守不住,多了又怕奴酋傾巢而出時撤不走,楊波只能讓劉大虎率領千餘人先守著,等農兵練出來後再逐漸派駐到金州。
十九日,楊波率眾人來到威風堡視察……
屯長洪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