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同兩個人在一處破廟中打鬥,我出手救了她,當時我們兩人都受了傷。”
冬菇皺眉,“你與廖文介武功高強,怎麼會輕易就落了下風。”
羅侯道:“那兩人不是等閒之輩。”
“是呂丘年的人?”
“恩。”羅侯點頭,“後來逃出後我們才知道,袁將軍的新任務正是去那處破廟,取來埋在石佛下的東西。”
“那兩人是負責守在那裡的?”
“是。”羅侯道,“他們是呂丘年麾□手最好的侍衛,風滯和風止。”
“啥?”冬菇歪了歪頭,“瘋子和瘋子?”
羅侯道:“是風滯和風止。”
“……這名字聽著就像高人。”冬菇笑了笑,再看羅侯卻是一臉嚴肅。他眉頭微微皺起,“他們兩個一男一女,是親生姐弟,也是呂丘年手下最厲害的兩個人。”
“很厲害?”
羅侯緊了緊拳,“恩,很厲害。”
冬菇摸著羅侯手背,也許是想到勁敵,羅侯神情專注。
“所以你覺得,廖文介此舉全在報恩,沒有其他意圖?”
羅侯看向冬菇,“對。”
冬菇點點頭,“我同她相識不久,她也非是我熟悉的那種人。我從未與江湖人士打過交道,全憑你感覺了。”
羅侯道:“廖文介不重情,但重義。”
“那最好。”
想到另一事,羅侯低下頭,緩緩道:“還有安勍,他……也會幫忙的。”
冬菇轉眼,羅侯同安勍已經談過了麼……
“恩,不過安南王府並不是他說的算,我們還要留有後路才行。”
羅侯抬起頭,手也從冬菇的手裡抽出,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冬菇,安勍可以相信。”他這忽然一下,讓冬菇倒是有些吃驚。她輕輕一笑,“怎了,你為何如此相信他?”
羅侯轉開眼,冬菇看得見他咬了咬牙,而後嘆了口氣,聲音沉重,“如果……如果哪一天你涉險,我又無法顧你周全,你可以……可以相信他。”
冬菇想了想,試探道:“你為何願意這樣相信一個外人?”
羅侯搖頭不語。
冬菇坐到他身邊,攬著他的肩膀,“羅侯,你為何這樣相信他?”
羅侯語氣莫名低沉,“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好好,我不知道。”冬菇扶著羅侯,“來,你剛喝了酒,先躺一下,我收拾好再來陪你。”
羅侯躺下,冬菇回身將碗筷收走,洗刷乾淨之後,又去外面將曬乾的衣服疊好。她走進儲物房,將屋角的木櫃開啟,把衣服放進去。
開啟那木箱時,她眼睛掃到一個小小的布囊。
冬菇動作微微停頓,她看了看,然後面無表情的將布囊拿起,手指一抻,布口開啟,微微放倒,布囊中的物件滑落到掌中——正是當日安勍送給冬菇的木簪。
那時,酒樓之會,我初聞你字號————
【我表字晏珺,冬菇,你可要記住了。】
【平和安寧是為晏,絕世美玉是為珺,名配其人,好字。】
“玉檀落燕……晏珺,我又不是真的傻……”冬菇輕輕撫摸那簪頭的飛燕,想起羅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你說我不懂,我又怎麼可能不懂……”
你的掙扎隱忍,我看在眼裡,卻不能與你挑明。你性格木訥,難掩實意,我若讓你放下心,憑安勍那樣聰明又豈會看不出來。我不知他用情有多深,若他知曉我分毫意願都沒有,他還會心甘情願幫助我們麼。
這個注太大,我不敢賭。
冬菇看著手中木簪,精巧古樸,典雅非凡,就像親手製作它的人一樣。都是明白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