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聽著對方的話語，看著對方的目光，感覺不到絲毫的敵意，反而那目光之中，充滿了一種博大、包容、欣賞。

就好像是父母真的欣賞兒子有出息的目光。

周白隨意地指揮著自在庚金飛劍來回遊走，看著空禪說道：「看樣子你信心很足。也是，光論這元神力之渾厚，你已經要超越第5境，達到第6境了吧？」

周白看著腳下激盪的柔白色元神力，他似乎能看到無數的面龐浮現在其中，在祈禱、在吶喊、在渴求……

「佛祖保佑，我兒子在戰場上一定要平平安安……」

「佛祖保佑，天魔都快點被消滅吧。」

「佛祖保佑，這次天魔一定攻破不了北海城……」

第0324章 無我

空禪看到周白變化的目光，微微一笑：「你能聽見嗎？這就是人民的渴求。這是過去50年，無數民眾日夜祈禱的聲音，是他們的心願，他們的意志，他們的嚮往。

我每日每夜都沉浸在這些願力之中，我聆聽著他們的祈禱，我清楚地知道他們想要什麼，我也將是他們意志的代行者。」

周白聽了眉頭大皺：「你在說什麼瘋話，你吸納願力，只是用來成就大日法身吧？不論願力這種力量是怎麼來的，說到底也不過是力量的一種，什麼民眾意志的代行者，簡直胡言亂語。」

空禪微微一笑，似乎永遠也不會生氣，深邃的眼眸看向周白，目光中似乎蘊含了無數的資訊：「我一開始選擇大日法身，吸納願力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我也覺得願力只是力量的一種，只要吸納他，利用他就行了。其中所有的祈禱，所有的願望，我都當作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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