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洪氏夫人還真是個人物呀,竟能想出這麼個害人的法子。
她這個法子聽起來雖有些可笑,卻非常有效果,只要讓她得逞了,謝向安這輩子不毀個徹底、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嘖嘖,跟小洪氏的這個陰毒法子相比,捧殺什麼的都不夠看了。
“嗯,確有此事,姐姐,這件事不能耽擱啊,必須儘早讓妙善妹妹知道,否則、否則——”阿安就要被毀了呀。
周安歌拉著周安然的袖子,催促道:“姐姐素來聰明,定然有聯絡妙善妹妹的法子,對不對?”她可是什麼都說了,周安然若是再藏著掖著,她們兩姐妹可要真翻臉了。
周安然當然聽出堂妹的言下之意,其實她想說,依著謝向晚的能力,她既然把謝向安放在家裡,定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根本不用你周安歌通風報信。
不過周安然明白,這話不能說,想了想,道:“法子倒是有一個,但是需要小少爺的配合。”
周安歌雙眼亮晶晶的,急切的問道:“什麼法子?”
周安然淺淺一笑,緩緩的吐出四個字:“飛鴿傳書!”
第049章 好個毒婦
益州鶴鳴山。
傍晚,山間的涼風徐徐吹來,謝向晚坐在南窗下,小小的身子伏在案几上寫著什麼。
青羅從外頭進來,見謝向晚還在忙,不敢打擾,踮著腳尖走到近前,躬身立在主人的身後,待小主人忙完了再進行回稟。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謝向晚抬起頭,將蘸滿墨汁的毛筆放在小巧的硯山上,甩了甩有些發酸的右手,眼角的餘光掃到身側的青羅,便隨口問了句:“都安置妥當了?”
青羅忙應聲,“回稟大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老爺和大少爺也已經用過了晚飯,正在竹屋與齊光先生下棋。”
謝向晚唇角勾勒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輕聲道:“定是爹爹的棋癮犯了,見王先生那兒有棋盤,便拉著人家下棋吧!”
謝嘉樹讀書不成,卻很喜歡下棋,平日裡也最喜歡擺弄一些古譜、殘局,招攬的清客、師爺,也多是些棋林高手,十幾年下來,謝嘉樹的圍棋下得非常好,隱約有些摸到高手的門檻了。
白天在竹屋有正事要忙,謝嘉樹沒顧得上,如今大事已經成了一半,王承對謝向榮也有了些好感,身為奸商的謝嘉樹自是要抓住一切機會努力幫兒子在王承面前刷存在感。
王承也是個愛下棋的,謝向晚相信,父親定然會想出個穩妥的法子,一步步的把大哥推進竹屋,讓他順利拜師。
青羅見謝向晚唇邊含笑,顯是心情不錯的樣子,跟著附和,“可不是,老爺去竹林的時候還跟大少爺說,‘白天就聽到棋子落盤的聲音了,料定齊光先生是個愛下棋,既是高手相遇。好歹也要下上一盤’。”
至於王承愛下棋的訊息,則是從謝穆青那兒聽說來的。中午過後,談完了正事,謝穆青又跟謝家人聊了些山間的趣事。在謝向榮的刻意打探下,謝穆青便隨口提了提竹屋裡的王名士。
謝嘉樹正愁不知該如何跟王承拉近關係,一聽這話喜上眉梢,若不是時間不早、該用晚飯了,他早就拉著兒子殺去竹屋了。
謝向晚笑著搖頭,見紙上的墨跡幹得差不多了,伸手將信紙折成小拇指大小的紙卷,然後放進一個特質的木紋小圓筒裡。
“把雨點兒抱來吧!”她低頭吩咐道。
“是!”
青羅答應一聲,利索的轉身出去,不多會兒。便提著個小巧的鳥籠過來。
鳥籠裡裝著一隻白灰羽毛的鴿子,看那精神的模樣,應該是精心飼養、調教過的。
青羅將鳥籠放在書案上,謝向晚伸手開啟鳥籠的小門兒,雙手將信鴿抱出來摟在懷裡。小胖手指輕輕摩挲著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