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氏笑了笑:“他們算計咱們成功,又見父親和相公面有倦色,心中還不定怎麼快意呢。得意容易忘形啊。”
謝向晚彎了彎腰。先衝著謝向榮行了一禮,表示對哥哥提醒的感謝,而後笑著說道:“是呀,我們就等著他‘忘形’呢。”
周氏似是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妹妹的意思是,咱們也該適當的表現出一些驚慌。好讓李家的人覺得咱們被這件事弄得方寸大亂?”
謝向榮也反應過來,沉吟片刻,道:“其實,我們也可以把想要調查李家*的訊息透出去一些,李文成是個狡詐之人。如果咱們什麼都不做,他反而要起疑心呢。”
謝向晚見兄嫂反應如此之快,唇邊的笑紋加深,撫掌:“還是大哥、大嫂想得周到。沒錯,咱們就要製造一種假象,告訴李文成,咱們被他脅迫了,卻又不甘心,正在做困獸狀——”
謝嘉樹接過女兒的話頭,笑眯眯的說:“而謝元娘母子深恨我們謝家,見到我們如此狼狽、如此可憐的模樣,定是滿心歡喜。或許,為了能更多的享受這種快感,她會主動延長時間呢。”
一家四口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說到最後,四人相視而笑,原本凝重鬱悶的氣氛頓時消弭一空。
次日清晨,謝向榮和周氏穿著一新,前往中路主院給謝嘉樹請安,而後又有謝嘉樹引著他們去延壽堂向老祖宗問安。
老祖宗依然口不能語,見到一對如金童玉女般的新婚夫妻,也沒有露出長輩該有的欣慰與慈愛。
相反的,她目光幽幽的看著謝向榮夫婦,五官扭曲的厲害,唇角的口水更是恣意的流著。
謝嘉樹見老祖宗這般也不意外,淡淡的說道:“好了,老祖宗身子不好,不能勞神,時辰也不早了,你們行了禮,也該趕緊出門了。親家那邊,還等著你們呢。”
“是!”
謝向榮看到老祖宗如此模樣,心裡多少有些難過,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是老祖宗最疼愛的曾孫子,老祖宗對他也極好。
尤其是母親亡故後,老祖宗對他們兄妹三人很是照顧,點點滴滴,謝向榮全都記在了心裡。
可自從五年前,老祖宗忽然得了重病,她老人家的性情就變得喜怒無常,幾乎仇視家中的所有人,包括謝向榮。
這讓他非常不能理解,更不能適應。
不過,再不能理解,事實擺在眼前,他也只能無奈認下。
“老祖宗,我和周氏去了,待回來了,再來給您請安!”
不管老祖宗怎樣對他,謝向榮對老人家的尊敬還是一如既往。
見此情況,謝嘉樹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當初自己被祖母的人下毒毒害,他警覺之下命人悄悄調查了下老祖宗,結果讓他調查出許多“秘密”。那時他才猛然發現,他印象中顧全大局的慈愛祖母,其實是個控制慾極強的女暴君。
甚至,當年他母親的早亡,也有老祖宗的影子。
那一刻,謝嘉樹心中的信仰瞬間倒塌,他忽然明白過來,在老祖宗的心目中,什麼親人、什麼情誼,統統都比不上握在手中的切實利益。
為了利益,她可以除掉任何人。包括對她畢恭畢敬的兒媳婦,以及將她視作偶像的孫子。
謝嘉樹是個快意恩仇的人,有人想要他的命,他絕不會客氣。定會全力反擊回來。
所以,老祖宗被軟禁了,隨後更是被氣得中了風,半死不活的熬著。
做這些,謝嘉樹並不後悔,但他不想讓兒女知道,不想讓他們認為自己是個為了錢財而可以傷害親人的“惡人”。
只是謝嘉樹並不知道,在謝家,除了謝向榮和謝向安這兩個“單純”的孩紙,很多人。比如謝向晚,甚至是周氏,都猜到了老祖宗的病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