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頭牌花旦落座到乾芯的身邊,頓然讓乾芯聞到一股香味,這香味並不濃,非常的好聞,當然這頭牌的花旦自然不能夠寧馨樓其他的庸枝俗粉能比的,擦的香料,沫的煙粉那都是上等的。
乾芯將目光落到乾誠跟苟同的身上,這兩位立即端起酒,眼神忙亂的錯開。
乾芯心裡暗笑,又將目光落到巫龕的身上,看巫龕那淡然的神色,心底哼了一聲,隨即把視線掃視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三個女人身上,笑道:“來,你們先介紹一下自己。”
“奴家喚作蕭嬙。”坐在乾芯左側的女人笑臉盈盈的說道。
“奴家喚作軒薇。”坐在乾芯右側的女人緊接著說道。
“奴家喚作惜月。”緊挨著巫龕的女人也回答道。
乾芯微微點頭,望著惜月說道:“你去伺侯你身邊的大爺吧。”
那惜月含笑應聲,一把勾到巫龕的肩膀上。巫龕微微聳肩,從懷裡取出一張本票扔到桌面上,說道:“你自己坐在這裡,不需要陪我聊天。”
這惜月早就聽姐妹說過,巫龕上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神色微微暗淡,但還是收了本票,端坐在那裡有些哀怨的望著巫龕一眼,隨即望向蕭嬙跟軒薇。
乾芯見巫龕的神態,心裡又哼了一聲,想著,要不然因為自己來了,鐵定不能拒絕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裝什麼正人君子,隨即對蕭嬙跟軒薇說道:“你們可有伺候過他們兩人?”說著一指乾誠跟苟同。
“苟同公子倒是沒有,不過少門主”蕭嬙跟軒薇還沒有說完,乾誠臉色一變,隨即站起:“我感覺有一點熱,出去放放風,你們繼續。”說著便走。
苟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乾誠,靠,這傢伙吃獨食啊,竟然動過寧馨樓的三大頭牌,奶奶的,自己怎麼就不知道,這小子太不夠意思了,不過幸好找的是三大頭牌,否則自己也難逃干係,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巫龕這時候卻說道:“惜月,你去伺侯苟同公子吧。”
惜月盈盈而起,苟同比她起來得快得多,“啊,我也感覺到有一點悶熱,出去吹吹風。”
乾芯想笑,但還是忍住,她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只是偶爾有聽說過,當時覺得這裡烏煙瘴氣的,可是卻從來都不清楚,到底有多麼的厲害,想到此,她羞紅著臉頰,輕輕將手往那蕭嬙的胸脯靠攏,決定試一試。
但動作卻非常的緩慢,還有一點僵硬。
倒是那蕭嬙卻絲毫沒有任何扭捏之態,挺起自己的胸脯,迎向乾芯的手指。乾芯呀的一聲,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臉已經紅透,外加一身公子哥的打扮,非常的帥氣。
就衝剛剛這一點,乾芯也總算了解到,在這樣的地方,男女間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也難怪男人都願意往這裡跑,心裡更是氣憤,再一次怒視乾誠跟苟同。
恰恰這個時候,寧馨樓的歌姬盼瑤抱琴而出,十七八歲的年紀,身裝一身白色清紗,裡面囊衣若隱若現,身材高挑,胸前峰巒起伏骨肉均勻,玉面桃腮。櫻紅小嘴,完美的瓊鼻。一雙月牙型雙眼透露出一絲厭惡,無奈,悲涼。
見到此女,乾芯也微微一愣,這般的姿色可以說並不比她差個半分,這時候才想到也難怪巫龕跟秦源會對這三個女人不動聲色,莫非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而來的,想想心中就有氣。
盼瑤衝巫龕等人微微點頭,隨即將琴放在桌按上,彈奏起來。
琴聲雋永,暗芷流芳。讓人聽得出那種隱藏在琴調裡的幽怨跟淒涼,還有對命運的不甘跟反抗,只是最後又轉化為一種深深的無奈。這盼瑤的琴技非常不錯,就連要走的乾誠跟苟同都重新坐回剛剛的位置,靜靜的聆聽。
一曲彈罷,便讓人在命運的牢籠裡走了一回。
此時盼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