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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什麼都知道了?偏偏主上一時被美色所迷,將黛妃護著,眼前這個半途冒出來的謝繹不僅不勸著,還要順著。

謝繹不以為意道:“程將軍要這麼以為,我也沒有辦法。”

程青越冷笑了一聲,打馬往前頭去了。

隊伍徐緩前行。四月的天,馬車裡有些悶熱。商遙挑開簾子透氣就看到程青越和謝繹似乎發生了口角,前者怒氣騰騰地離開。再看看馬車後面烏壓壓一片騎兵,想逃真是異想天開了些。她沉思了一會兒,對跟在馬車右側的鈴鐺道:“你幫我把謝將軍叫過來吧。”

鈴鐺點了點頭,提著裙子去了。商遙放下簾子,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忽然感覺簾外有馬匹逼近,而且馬蹄聲越來越慢。

商遙一把拂開簾子,只見謝繹端坐在馬上,一身黑色的官服,襯得人修長挺拔,他俯下身來,頷下組纓亦隨之垂下,面上帶著微笑,“貴妃娘娘有何事?”他的眼神並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車簾下方。

天子不可直視,天子的女人也不能直視,他是這個意思麼?也未免太過守禮了。

商遙覺得有些好笑,轉而道:“我看到剛才你和程青剿坪蹌植揮淇歟換嵊窒胩岬渡蔽野桑俊

謝繹輕描淡寫道:“有我在,娘娘放心。”

商遙趴在窗邊望著他,特誠懇道:“謝將軍救了我三次,我卻不知該拿什麼來報答。”

謝繹揉了揉馬身上的白色鬃毛,笑道:“娘娘只要盡心侍奉主上就可以了。”

商遙被他這話堵得啞口無言,開口閉口都是主公主上,一言一行都很官方。也不知他是出自真心還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不便說話?

商遙十分鬱悶,放下簾子開始小憩。

抵達松華山腳下時,已經晌午了,這會再往山上爬顯然晚了。由於以前的燕王常常來松華山上避暑,因此松華山附近建有行宮,一行人在行宮裡住下來。

經過一夜休整之後,準備爬山。

翌日,商遙一大清早就醒了,剛吃了早飯,謝繹便派人來叫了,還照涼王的意思為她準備了肩輿,商遙瞧著那架輕巧靈便的肩輿,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周圍不善的目光以及深深的惡意。她差不多習慣了,十分淡定地坐上去,“出發吧。”

山間的路尚算平穩,商遙坐在肩輿上,也沒覺得有多顛簸。倒是陽光很烈,曬得人昏昏欲睡。雖然頭頂上有華蓋遮擋,但還是掩不住這春末夏初的燥熱。

商遙懶懶地打著扇子納涼,身下突然一陣劇烈的顛簸,似是轎伕被石頭絆住了腳,肩輿隨之右翻,商遙手中的團扇脫手而出,幸虧她及時抓住扶手,人才沒有被甩出去。

她驚魂未定地往下望去,只見前面那個青衣轎伕回過頭來,衝她一笑道:“貴妃娘娘可要坐穩了。”

這張欠揍的臉,可不就是程青越麼?

原來是故意的。商遙本能地尋找謝繹的背影,剛才他還在她前方不遠處呢,怎麼轉眼就成了一個小黑點呢?商遙看不到他,心裡有些發慌,身下又是一陣顛簸,忽而向上忽而向下,忽而左忽而右,晃得她頭暈腦脹,早飯差點吐出來。她握緊扶手,斥道:“你一個大將軍抬轎子不覺得屈才麼?”

程青越扯了扯唇:“能為娘娘效勞,是卑職的榮幸。”

“你的榮幸就是我的不幸,快放我下來!”

程青越挑眉:“放下來?貴妃娘娘難道要自己走?”自顧自搖搖頭,“那可不行,您的身體那麼嬌貴呢。”說著,又是用力一顛。

商遙一時不妨,整個後背撞上肩輿後背,一股透心疼,心知他是打定主意要折騰自己了,這麼大人了,怎麼心性如此幼稚!她破罐破摔地鬆了手,高聲道:“你再這樣,我就鬆手了啊,摔死得了,摔死了我也不用陪著你們吃苦去挖什麼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