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跟何文崢過來找他們商談要事,李元柔為了躲蕭洛白親自去公主府大門口迎接。
她瞄了一眼身後沒見到小外甥,不禁好奇:“安兒那麼貪玩兒,居然沒跟你們一起來?”
長公主眼底閃過一絲苦澀:“他一直刻意躲著我們。”
李元柔問道:“他全知道了?”
何文崢苦笑一聲:“知道了,他讓乘風給了我這個。”
他說著從懷裡摸出了一串珠串。
李元柔一看,是大悲禪寺那個假和尚塞給李佑安的,說能保命,果然是給何文崢求的。
她不禁問道:“你怎麼不戴手上?”
何文錚回:“不太習慣戴飾物。”
他說著又順手塞進了懷裡。
李元柔又想到那三個下下籤,心裡有些擔憂。
她突然問道:“對了,不是老早就說要出征了嗎,怎麼還沒走,不去了?”
何文崢輕描淡寫地道:“被主和派拖住了一直沒走成,但是聖旨已下,這兩日便動身了。”
李元柔用眼角餘光偷瞄了旁邊的長姐一眼,見她眉心微蹙一副愁悶的樣子,試著轉移話題:“長姐,你們倆現在什麼情況,都不避人了嗎,公然出現在我這府裡。”
何文崢頗有些無奈地道:“還避什麼人,這次出征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
長公主眼眶一紅,突然停下步子十分激動地大聲斥責他:“你胡說什麼。”
何文崢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訕訕地閉了嘴,三個人都有些沉悶地往青梅園走去。
蕭洛白在屋裡等候,長公主進了青梅園就一改剛才的愁容滿面,立刻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端莊優雅。
等她再一進了屋就著實吃了一驚:“李元柔,你這榻搞這麼大做什麼,看著也相當違和啊。”
李元柔哀怨地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毫無愧疚之心面色如常的蕭洛白,她也懶得解釋了。
她也沒法解釋……
幾人切入正題。
此次出征的不僅何文崢一支軍隊,還有一支雲王的,由雲王手下的大將領兵,皇帝這是要同時消耗掉他們兩方人馬。
此次若能平安回來,何文崢準備卸甲入長公主府,他父親何老將軍也已準備在他出徵後卸甲歸田,所以他們除掉雲王的事就要刻不容緩提上日程了。
馬上的春日圍獵,他們準備搞事情了。
長公主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小心翼翼地問她:“殺了他,你會不忍心嗎,畢竟他是……”
李元柔眼神堅定:“不會!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長姐你看看我們倆長得這麼像,我怎麼可能是他女兒,你看他長得那個樣,跟父皇截然不同,父皇溫文爾雅一身書生氣質,雲王就是個莽夫,我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會是他女兒。”
李元柔說完,底氣也用完了。
她和長姐確有相似之處,可是長姐生得明豔大氣,她的臉確是可愛那一型別的,兩人氣質天差地別。
她長得並沒有與誰十分相像。
而元啟長得像母后,所以她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確信自己是先皇親生。
蕭洛白與長公主對視一眼,長公主搖了搖頭。
蕭洛白是知道一些事的,一直沒敢告訴李元柔,既然她不記得,那就不要讓她強行記起了吧。
她現在有他就夠了,他會給她足夠的愛。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屋裡的鸚鵡開口了:“公主萬福,發財暴富,公主萬福,發財暴富……”
李元柔樂了,得意洋洋地剛想炫耀一番,鸚鵡搶先一步開口了:“蕭洛白,快停下,蕭洛白,快停下……”
李元柔的臉立時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