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邁著沉重的步伐失落地走了,而蕭洛白再進屋的時候就看到李元柔和大丫二人在竊竊私語著什麼,見他進來,大丫惡毒地瞪了他一眼,而李元柔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
蕭洛白鐵青著臉將李元柔帶出去一同沐浴洗漱,大丫在二人身後一直用怨毒的眼神剜著蕭洛白。
走出一段路後,李元柔終於繃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蕭洛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等下回去將大丫支走,她天天視我為殺父仇人一樣盯著我,實在影響心情,你的人我又不好處置。”
李元柔忍笑開口:“我將她支去哪裡?她與青鸞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都是終日貼身跟著我的。”
蕭洛白深深地又嘆了口氣,他抬頭望天,藍天白雲,暖陽當空,多麼美好,可是他怎麼這麼鬱悶呢。
用完午膳蕭洛白就出去了,一直忙到夜裡都沒有回來,李元柔等到半夜終於熬不住,眼皮沉沉地睡去了。
天色破曉的時候,李元柔迷迷糊糊感覺有人貼了上來,帶著她熟悉的凜冽氣息,她閉著眼睛聲音慵懶地問道:“才回來嗎?”
身後之人“嗯”了一聲。
李元柔聲音懶散地又問道:“做什麼去了,徹夜不歸。”
蕭洛白搭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臉靠近她的頭頂深深嗅了一下她的髮香:“處理一些事情,處理好了就有時間日日陪你了。”
李元柔“唔”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天光大亮,李元柔辰時就醒了,蕭洛白卻還睡著,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緊抱著自己的手,李元柔還是沒捨得動,怕吵醒他,遂又閉上眼睛假寐,就這麼陪他躺著,直至蕭洛白醒來。
蕭洛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親了她額頭一口又閉上了眼睛,李元柔睜眼拍拍他:“都醒了還閉眼做什麼,巳時都快過了,起來吃點東西吧,你昨夜忙到那樣晚,這會兒定然也餓急了吧。”
蕭洛白閉著眼睛說道:“不餓,餓了就先吃你。”
李元柔假意打了他一下,他像個頑劣的孩童一樣閉著眼睛調皮地輕笑了起來,笑了幾聲才又開口說道:“不急,再抱一會兒,午時再起,正好午時起來直接用午膳。”
李元柔似不敢置信地輕笑出聲:“午時?大丫恐怕現在就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吧。”
蕭洛白還是不睜眼睛,像個依賴主人的小貓兒一樣,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肯定地回答道:“沒有,我沒聽到聲音,院子裡沒人,青風那邊應是辦妥了,大丫今日起不來那麼早。”
李元柔在他懷裡抬起頭,有些訝異地問道:“辦妥什麼了?青風做什麼了?”
蕭洛白睜開眼睛又將人摟回去:“等大丫來了你自己問她吧。”
他怎麼可能把自己給青風出餿主意的事告訴李元柔呢,然而他還是高估了青風,青風根本沒有把大丫灌倒,反而自己喝醉了,不過不管怎麼樣,那兩口子沒上青梅園來礙眼也算是目的達成了。
青風當日按照蕭洛白所說去青竹園搬了酒,又沒有十足的底氣,故而又跑去找蕭洛白讓蕭洛白再細緻地教教他。
青風回去後一直到天黑才等到大丫回來,大丫一回來就衝青風一頓抱怨說蕭洛白太過分欺負自己主子之類的。
青風默不作聲,給自己倒了酒兀自喝著,大丫說了半天見青風不接話,上去奪了青風的酒杯斥責他為何如此沒禮貌都不理人,青風一臉悲傷看著大丫,眼眶紅紅,大丫看他這樣,頓時一驚,聲音立時放軟了問他怎麼了。
青風想起蕭洛白簡單交待的一些說辭,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娓娓道來,他先是學著蕭洛白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面露悲慼開口:“今日是我孃的忌日,我想我娘了,從小娘就死了,我長到這麼大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沒人疼沒人愛,除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