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的地方,我能發揮的早已經發揮完畢,剩下的東西即使到了別的部門,該為他們做的還能繼續做,其實我早就該走了,只是需要一個理由。”
因為他有些苦澀的表情,季月的怒意慢慢平息,她並不清楚單爾信的具體工作,但軍人世家出身的她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就是這樣她才更加無法接受,就算他不像別的子弟那樣胡作非為,也沒必要去自虐吧!以單爾信的智商和果斷,如果肯幫自己的父親,何愁企業後繼無人?她又何必老大不嫁?季月一向喜歡舒適精緻的生活,對單爾信的選擇她不能理解。
但單爾信有可能轉業對她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她甚至都有了笑意,問:“現在有理由了?”
“嗯,我該承擔自己的責任了。”單爾信話一出口,季月就心花怒放,只聽他看了郝靚一眼,接著又道:“也該成家了。”
聽了他老氣橫秋的話,郝靚險些被自己口水嗆到,季月也哈哈大笑一拳砸向單爾信:“你就裝吧!臭小子。”
表情不變的只有單爾信,他繼續對季月道:“我帶靚靚回單家並不是覺得單家比季家重要,而是因為女方為大,我去單家見她母親。”
直到坐在車裡,郝靚才有機會認真問單爾信:“你真的要轉業?轉哪兒?”
單爾信單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另一手拉住郝靚的手慢慢摸索,郝靚的手腳都屬於看起來不大,但骨架纖細,摸起來肉呼呼的那種,單爾信一摸之下就有些上癮,大白天總不能脫鞋,就拉住手不放。
郝靚掙扎幾次無效之後只得由他,只在被他捏的發疼時才採用暴力手段抗議,比如踢他一腳,或用另一隻手揪他的頭髮或耳朵,奇怪的是他居然安然受之,有時甚至是故意用力引發郝靚打他。
於是,繼懷疑他有“性躁狂症”之後,郝靚難免又多想了些,這傢伙不會有“M”傾向吧?問題是,她沒有“S”傾向啊!這事兒也怪頭疼的……
“要不我轉你們公安局去吧。”單爾信的回答打破了郝靚的思考,她白了他一眼:“你去做什麼?網偵?看□網站倒是挺方便的,都不帶遮蔽的,哎呦…。。”
手被他緊緊握了一下,單爾信閃著森森地白牙問她:“你看過?”
郝靚努力把手抽出來,呼呼地吹氣,這傢伙手勁太大了,容易誤傷。心裡卻無比懊惱,怎麼跟流氓在一起,自己越來越女流氓了呢?
因為單爾信的鄭重其事,單家三個平常難得碰面的人在家裡齊聚一堂等著二人的到來。
單勇看起來最淡定,單爾雅照例是面無表情,只眉頭微微皺起,梁青則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了,不過這種現況在單爾信和郝靚手拉手進門的時候被打破。
饒是單勇從政多年,已經養成泰山崩於頂而不動色的氣度,此刻臉上也難掩驚訝,單爾雅眉頭皺的更深,嘴唇緊緊抿著,緊緊地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確切地說,是單爾信緊緊包裹著郝靚的手。
至於梁青,則是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幾步衝向還在玄關換鞋的二人,臉上紫白青紅交錯一片,張口似要大喊,卻又無法開口的樣子,似乎一開口便坐實了兩人的關係。
她緊緊盯著郝靚,用眼神逼問她,郝靚微微合睫,再抬眼的時候眼睛清亮卻篤定,並微微點了下頭。
梁青心底一陣絕望,腦袋一片空白,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把所有人都驚住了,原本低頭換鞋的單爾信迅速回身,一下子制住梁青尚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臂,梁青只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冷汗滑落,卻死死咬住嘴唇不發出聲音,她根本不理會單爾信,只盯著郝靚,含著一絲冷笑,似乎在說:看吧,看吧,這就是你選的男人,急了連你媽都能打,你肯定他將來不會打你?
郝靚先是捂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