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名,張嬰也莫名生出一點親切感。
他對將點上來的羊湯、果子都分過去了一些。
“喲呵,你真覺得我厲害。”
王綰衝著張嬰眨了眨眼,鬍鬚翹了翹,“那麼厲害在哪?”
“唔,厲害在……敢於放棄。”
王綰嘴角一抽。
別說王綰,其他聽到這話的人也多是表情古怪。
蒙毅剛想開口替稚子道個歉,不曾想聽到身側的採桑輕輕咳嗽一聲,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阿嬰說得對。”
“妻,你別……”
蒙毅哭笑不得,他剛準備說可以寵溺稚子,但也不能盲目支援一切言論,便聽到採桑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曾與斥候一同潛入敵營。王營的情報非常多,我只重點挑了兩樣,而那位斥候渾身上下都背滿了情報。
因那營地戒備極為森嚴,我勸他放棄一些,他死活不願意。最終,只有我順利逃脫。
我想阿嬰也是這個意思,王丞相明知道兩項制度各有優劣,但依舊堅定地有所取捨。”
採桑說到這,溫和地看向張嬰,“知曉輕重緩急,敢於放棄與承擔,阿嬰說值得誇獎,何錯之有!”
“叔母!”
張嬰臉熱熱的,他並沒有想那麼複雜,但聽完採桑說的話,他也覺得對呀很有道理,自己潛意識多半也是這麼想的,臉上笑開了花,“叔母,你懂我!”
蒙毅一手擋住張嬰撲過來的動作,順勢將他給拎起來,叮囑道:“你這都有一頭豬崽重,別橫衝直撞,小心傷到你叔母。”
張嬰捂住胸口:……
採桑瞪了蒙毅一眼,將張嬰單手重新擰過來,溫柔地摸了摸張嬰的臉頰,道:“能有甚事。昔年,我還不是揹著你堪比狗熊一樣的體重,橫跨三軍。”
蒙毅:……
張嬰直接噗嗤笑出聲。
“你這小子還不下來,別累著採桑將軍。”
低沉的嗓音從樓梯處響起,眾人聞聲望去,齊齊愣住,下一秒幾乎同時起身。
三位身著淺灰色繡著竹紋的男子邁步上二樓。
最當前的,是能將一身清雅士子服,穿出大佬遊街氣質的嬴政,其左後側是衣襟微微敞開,單手放在劍柄,豔麗的五官寫滿無趣的公子寒,右側是多批了一件藏藍色外袍,渾身透著一股清貴氣質的公子扶蘇。
“都坐。”
嬴政來到蒙毅和採桑後面,“不要暴露身份行蹤。”
“唯。”
“仲父!仲父!”
張嬰依偎在採桑懷中,歡快地衝嬴政招了招手,不過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像是貓餅一樣攤在採桑懷裡,越攤越軟。
嬴政沉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他看向蒙毅,道:“夕陽已下,你先送採將軍回去休養,免得過了寒。”
蒙毅一愣,他看了看面色沉凝的王綰,又看了看嬴政,連忙摁住採桑的手,忙起身道:“唯。”
採桑微微頜首,起身時也抱起了張嬰。
“阿嬰留下。”
採桑步伐一頓,疑惑地看向嬴政。
不光是她,在嬴政說完這句話時,幾乎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嬴政。
嬴政面不改色地抬眉:“有何疑問?”
所有人集體搖頭。
嬴政目光又落在張嬰身上,見他與採桑依依不捨,還屁顛屁顛地跟去一樓相送,他眼眸眯了眯,很快又移回了視線。
……
等張嬰重回二樓時,不光手上拿著暖玉,身上還裹著一件能拖地的女士外袍。
“仲父仲父!扶蘇阿兄,寒公子!”
張嬰依次喚好人,見嬴政附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