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裡,我是刻意的。
刻意在這裡劃出一個勢力範圍,假裝阿朔的太子府本來就這麼小,小小的屋子、小小的院落,在這個院落以外的地方和人,都不屬於我和阿朔的世界,我們之間沒有太子、太子妃,只有阿朔、吳嘉儀和他們之間的愛情。
有點烏龜?是,我不否認。
但這個刻意在李鳳書的親自拜訪之後,GameOver。
這天,我如往常般和大夥玩起籃球。
我在院子裡掛了個籃框,讓小喜、小福縫了幾套運動服,長袖長褲,管口處用繩子束緊,才不會妨礙我們的動作,再要小祿子用牛皮縫籃球,還請常瑄用竹子幫我做出一個簡易的打氣筒。
裝置簡陋了點,皮球的彈性也比不上NIKE,但拉來福祿壽喜和常瑄,我們一樣可以分成兩隊玩鬥牛。
這是我們每天必玩的遊戲,在規則越清楚、大家的技術越純熟之後,籃球活動也越來越能消耗我們的體力,不到半個月時間,胖胖的小瘦子開始看得見久違的脖子。
基於公平原則,有武功的常瑄得綁起左手,用單手挑戰我們。他被阿朔訓練得逆來順受了,我怎麼說,他怎麼做。
有一回,我方輸得太兇,我逼他綁住慣用右手,和他同隊的小祿子和小喜大喊不公平,直說:“乾脆兩手一起綁!這樣哪叫比賽,根本是耍賴嘛!”
而他,居然乖乖讓我綁,一語不發。
比賽結束,我方也沒大贏,而我,是那種撐竿兒上茅房(過分)的人,不介意勝之不武,還對常瑄擠眉弄眼、囂張拔扈。他的反應只是扯了扯唇,拉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臉。
我忍不住問:“如果我背後沒有阿朔撐腰,你會不會像這樣對我百般容忍?”
他毫不考慮地回答:“會。”
“為什麼?”
“因為我欠姑娘一條命。”
我的笑顏收斂。原來就算我不跟他討人情,他也時時刻刻記得那一回。
拍拍他的肩,我認真說:“那你不是要一輩子受我欺凌?你會在肚子裡把我怨死了。”
他笑道:“常瑄心中無怨。”
“不,那是現在,我要是養成欺你的習慣,往後三年、五年,你就會埋怨我是個霸道女人。”
“常瑄不會。”
“我說會,你就會!”瞧,這口氣還不霸道?“我不愛當個讓人討厭的女人,你不可以害我養成壞習慣,懂不?從現在起,記住囉,你沒有欠我一條命,我們之間不是上司與下屬,我們是朋友。你愛對阿朔怎樣唯唯諾諾,那是你的事;對我,不準擺出順從、遵奉咀臉。”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又扯了扯咀角。
我揚眉道:“不說話,我當你預設了。”旋身,我抹去額間汗水,對大家喊:“再來一回。”
我才說,小祿子就去搶小壽子的球,接下來,就算常瑄綁起右手,我們一樣玩得尖叫聲、笑聲不斷。
“姑娘犯規!不能帶球跑。”小喜對我大叫。
厚,幹嘛這麼精?我瞄小喜一眼,她笑眼眯眯地伸過手,等我把球送到她手中。
小喜拿到球,直接傳給常瑄。
見狀,我奔到他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袖子,一面大喊:“球給我!球給我!”
通常我多喊幾聲,他就會乖乖把球送上門,但這回沒有,他勾著球,兩次運轉,把球送進籃框裡面。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進籃框的球,他連讓都不讓了呀!
“常瑄!”我大吼。
“是姑娘不愛當霸道女子的。”常瑄的回答立即將我一軍。
哇哩咧,這傢伙學得真快。
“球來了、球來了!”小福尖叫。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