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發作卻又礙於殿上貴婦成群。
於是只得極其尷尬的努力保持著自己優雅儀態不發生變化,然後一面像是安慰小孩子那樣暗暗發力,試圖掙脫開燕青鳶的拉扯,
“安定王妃,你放手吧,我不怪你的,有宮女帶我去換衣服就行了,安定王妃留在這邊就好……”
“都是我太笨手笨腳,還是我陪你一起去換衣服吧。”
燕青鳶滿臉都是歉意,不但不肯鬆開常雨柔,反而是索性挽住了她的整條手臂,讓常雨柔掙脫不得。
“你……”
面對如此一個超級牛皮糖一樣的燕青鳶,常雨柔的耐心真的已經被消耗殆盡,又看到四周貴婦都是用著看笑話的神情在看著自己和燕青鳶,心中更是又氣又惱。
於是再難壓抑自己的情緒,不顧形象的大力甩臂,衝著燕青鳶低低喝了一聲,
“安定王妃你這是做什麼啊,放手!”
看到常雨柔似是氣急,燕青鳶正中下懷,藉著常雨柔大力甩臂的力度,一面在口中喚著“哎呦,”一面順勢便朝著一邊倒去。
溜出皇宮
然後便只見鳳鳴宮的大殿之上,眾人的目光中心,那位因為痴傻笨拙而聞名,總是在茶餘飯後被人當做談資,來說笑一番的安定王妃燕青鳶,非常準確無誤的撞上了那張稜角鮮明的小桌。
然後便只聽得脆亮的一聲“哎呦”,安定王妃燕青鳶便“噗通”一聲昏倒在地。
看到眼前突發如此狀況,嬌氣的常雨柔不由的便愣在當場。
便是其他一些很是見過世面的貴婦們也都是面面相覷,對於安定王妃的突然昏倒表現出反應不過來。
最後還是皇后無奈出聲,吩咐了宮女趕緊傳召太醫上殿。
好一番混亂之後才終於將昏迷中的安定王妃給弄醒了過來。
悠悠然醒轉過來的燕青鳶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圍攏在面前的一張張面孔,虛弱無力的輕輕一笑,努力的扮演著昏迷之後徐徐甦醒過來的患者。
看到燕青鳶睜開眼睛,剛剛才掐過人中的太醫又拿出了銀針來擺弄。
看到那明晃晃的銀針在太醫手中閃爍光芒,燕青鳶不敢再裝。
佯笑著解釋說這是自己在茲蘭國時的舊疾復發了,說什麼當初就曾經因為受到外力的撞擊所以昏迷過去,不過只需要好生靜養幾個時辰自可痊癒,不必用藥。
聽著燕青鳶信口的一番胡謅,眾人又一次的面面相覷。
最後在燕青鳶的堅持之下,皇后格外允恩,吩咐了宮人召來鑾駕,一路上將安定王妃護送出宮,打道回府,好生休息。
坐在皇后召來的鑾駕當中,揉著剛才在桌角上撞疼了的手肘,燕青鳶一反之前鳳鳴宮中一臉蒼白的柔弱,滿眼都是計謀得逞的神色。
真好,這麼一裝病,她就不用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了
雖然剛才用力實在有點大,手肘直到這會兒都還在隱隱作痛,可是畢竟她因此而躲過了今晚宴會上可能會出現的異常尷尬。
皇位,勢在必得
揉了半晌手肘,感覺到似乎已經不再那麼疼了,燕青鳶便又從衣袖之中摸出了那塊桑格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將那塊品質不凡的玉佩拈弄在手中把玩,燕青鳶輕輕蹙起眉心,將所有的事情在腦海中統統過了一遍。
是的,不會有錯。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
那個桑格,能夠隨身佩戴如此貴重之物。
而且對著她那般自信從容的許下接她離開的承諾,想必是因為他根本不是什麼岳陽州世子的隨從。
燕青鳶在心中猜測著,桑格的真正身份應該就是岳陽州的世子。
而仰政殿中皇上以及一眾皇子接待著的那位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