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去了廣靈縣,幫忙改建莊子去了嗎?這點小事,又何勞秦管事出馬!”柳如心渾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話未說完,便就被柳如心打斷了,只聽她道:“沒什麼可是,更何況,我心底也不是一點成算沒有的。”
“郡主!”魯嬤嬤喚道。她見柳如心執意如此,語氣中不由帶著抹央求。
“好了,嬤嬤,你就別在說了,我意已決!”柳如心略顯不耐的聲音,這才讓魯嬤嬤不甘的幽幽住了口。
三人一路來到繁華的永寧街,然後隨便找了一個茶肆做了下來,便就吩咐青璇,讓她去僱一輛比較普通一點的馬車回來。這才和魯嬤嬤一起坐下。
“是她!?”
天客居的樓上,剛好能將對面那個露天茶肆的一切全部觀望在眼底。宗政毓燁此刻正慵懶的倚在那裡,一手執起玉壺,一手端著杯盞,然後輕輕將玉壺傾斜,便有一注透明的液體如同一汪清泉一般從壺嘴中傾瀉而出,一滴不漏的盡數倒進了杯盞中,待杯中的酒水蓄滿之後,只見他一仰頭,便將那杯中的酒水全部嚥進喉嚨,瞬間便有一股辛辣的感覺傳了過來,眉頭不過一皺,然目光卻是一直都是如影隨形般緊緊的鎖定住茶肆中那個婀娜的身影。
看著那抹嬌俏的身影,宗政毓燁的唇角不自覺的便溢位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出來的淺淡笑意。可是,腦中有不自覺的想起此刻正躺在床上的南宮羽徽來。想到這裡,一雙濃黑的劍眉不自覺的緊緊攏在一起,好像是被那心事纏身一般。
當然,這一切柳如心並不知道,待青璇僱來一輛馬車之後,魯嬤嬤便上前結付了茶水點心的銀兩之後,便隨著柳如心一起上了馬車,一路朝西市的方向駛去。
天客居二樓上的宗政毓燁見了,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一般,隨即就丟了一錠銀子留在了桌上,順勢又打了一個口哨,便從窗戶上面一躍而下,剛好落在疾馳過來的馬背上,然後,輕車熟路的對著馬臀上打了一下,順勢叱道:“駕!”
馬兒臀部吃痛,四蹄立時動了起來,如影隨形般不緊不慢的跟在了那輛青黃不顯的馬車後面。
馬車也不知行駛了多久,這才到了繁雜的西市。柳如心圍上面紗,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魯嬤嬤和青璇立時就跟了上去。魯嬤嬤一臉警戒的看向周圍,有些擔憂的道:“郡主,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西市向來雜亂,什麼三教九流之輩都有,萬一要有那不開眼的衝撞了郡主千金貴體,老奴即便是死,也沒法像老侯爺交代啊!”
“行了嬤嬤,來都來了,還說那些作甚!”柳如心渾不在意的說道。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得,忽的停住腳步,猛地轉過身來,一臉嚴厲的看向魯嬤嬤、青璇二人,然後謹慎的說道:“切記要謹言慎行才是!記住,這裡沒有郡主,只有小姐!”
看著柳如心一臉謹慎嚴厲的模樣,魯嬤嬤二人也知柳如心這話並非玩笑。逐點頭稱“是!”,柳如心這才放心了些,然後這才向西市的大門走去。
西市,顧名思義乃是黑市。說來黑市由來已久,這裡歷來不受朝廷的約束,只進行一些私下裡的買賣。像販賣奴隸,或者一些奇珍異寶之類的,還有一些不能公開販賣的東西,在這裡都能成交。
這裡長年聚集著一些三教九流之輩,可謂是龍蛇混雜。所以,在柳如心不聽勸阻、隻身犯險的時候,魯嬤嬤才會這般擔憂。倘若柳如心一旦因此而有個好歹,不說老定伯侯如何懲治與她,即便是死,她怕是再也沒臉面對當年那個救她於水火之中的女子。
柳如心三人來到這座傳聞已久的西市門前,西市的大門此刻正緊緊的關閉著,旁邊只留了一道一人多高的小門,小門裡面還被一道簾子阻隔了起來。這時,柳如心伸手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魯嬤嬤、青璇二人緊跟其後,待進入小門之後,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