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流放之城極為貧瘠,不僅僅是缺乏金屬,就連製造弓的材料都極為罕見,所謂的戰鬥武器,無非是匕首,好一點的就是斧頭長刀之類的,像長矛一類的長兵器都不多。
簡單的說,流放之城的武器,並不適合遠距離戰鬥,如果要抵禦猛獸,唯一的辦法就是和猛獸貼身肉搏。
想到那頭渾身長滿骨刺的猛獸,趙原不禁苦笑,他無法想象人類那單薄的身軀如何在那獸潮之中肉搏。
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只怕頃刻就會被踩為肉泥。
至於採摘瓊葉,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因為,瓊樹的葉子採摘是有著極為嚴格的規定,一旦超量,瓊樹就會枯萎乃至死亡,至少也要數十年才能夠恢復生機。
“好了!”房庸城主擺了擺手,議事大廳安靜了下來。
“各位,我查閱過大量的史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獸潮至少也有一千年了,而那次差點讓流放之城變成廢墟的獸潮數量還遠不及這次獸潮的數量,也就是說,這次的獸潮,已經打破了以往任何一次獸潮的數量,那麼,也就是意味著,這次的獸潮危機,將是流放之城最嚴重的一次危機,很可能,獸潮之後,流放之城會成為不毛之地,城內數十萬居民將流離失所,一些老弱病殘,也將失去庇護的地方……”
房庸的聲音有些沙啞,讓人感覺莫名的沉重。
“城主,既然無法倖免,何不放手一搏!”一個大漢猛然站起,豪氣沖天道。
趙原不禁深深看了一眼那漢子,那漢子身材雄偉,身穿一件黑色的背心皮甲,露出的胳膊肌肉隆起,彷彿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城主,老三說的沒錯,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死得轟轟烈烈,而不是被猛獸追著踐踏,毫無尊嚴的死去!”一個身背巨斧的漢子也挺身而起。
“城主三思,這兵營峽谷,有天險可以儀仗,每次獸潮,我們都安然度過,我們何必冒險主動出擊,如果主動出擊激怒了獸群,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一個鬍鬚花白的長老起身,顫顫巍巍道。
“就是,你們戰死了倒是轟轟烈烈,我們怎麼辦?”另外一個長老附和道。
“……”
一時之間,眾人又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一個個爭得是青筋凸起,吐沫橫飛。
一番爭論,趙原算是明白。
現在,分為了兩派,一派是以獵手為主的激進派,他們一直認為要主動出擊,打擊猛獸的氣焰;一派是以普通老百姓為主,他們認為應該像以前那樣,堅守天險,以逸待勞,沒有必要冒風險,萬一激怒了獸群,反而不美。
分歧越來越嚴重,兩方已經到了拍桌子摔板凳的地步。
房庸城主又安撫了大家,然後,便宣佈投票。
沒有任何懸念,佔有人數優勢的保守派獲得了勝利,一群獵手憤然起身離開。
當散會的時候,趙原還坐在凳子上發呆,他甚至於都沒有來得及發言,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
“結束了?”趙原看著走過來的房庸。
“我也無能為力。”房庸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以前獸潮是如何度過的?”趙原問道。
“它們在太陽熄滅之後,會潮水一般湧進流放之城的每一個角落,啃食流放之城一切可以吃的綠色植物,而其中會有一部分兇猛的食草動物聚集到內城兵營,試圖突破人類的防線……”
在房庸簡短的介紹之下,趙原才明白為什麼那些長老更趨向於守,因為,以往的獸潮,大多都是在流放之城的外城施虐,並沒有波及到內城。
“這次的獸潮不同以往。”趙原提醒道。
“我也知道,所以,我才讓你參加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