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人員端著精巧的銀盤呈上來兩杯茶飲和兩份甜點。
精緻小巧的甜點被裝盤在一個好看的琥珀藍水碟中,袖珍的水果綴在其中。
許厭用叉子叉起一顆小草莓。
「尤依,當你開始在意的時候,或許天平就傾倒了。」
男女之間的□□,總是誰先在乎,誰先認輸。
這件事,她尚有多年經驗。
「別扯這些。」尤依聽了煩,一想到周不齊那傻逼,腦子就嗡嗡作響,太陽穴的筋拉扯得發疼。
她必須得找點別的事情來緩解自己的心情,於是話鋒一轉,對著許厭八卦起來。
那擠眉弄眼的勁頭,沒去德雲社當個說相聲的捧哏,實在是可惜。
「你和陳燼,嗯嗯?」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尤依忍不住神色生動起來,雙手合十,猛地合上又分開,重複動作,由此發出清澈的啪啪聲。
「嗯嗯。」許厭笑著搖頭,用同樣的語氣助詞表達了自己否定的情緒。
尤依眼睛瞪大,不敢置信。
「他那天不是和你一起回的家?」
許厭悠悠然端起茶飲,品了一口,滿腔的澀甜味道。
「是回了,但沒辦。」
「怎麼了。」尤依眉頭緊促,「是他不行還是不行?」
「沒,出了點事,進局子了。」許厭這才把那天發生的荒謬的一切說給尤依聽。
尤依聽完,火冒三丈,出門前剛剛吹好的法式劉海都快被騰然升起的怒火給硬生生燎掉。
「果然男人這種生物,不能按階級和地位來劃分是否傻逼。」
「這種人是怎麼做投行的?」
這話罵完,尤依又自顧自地說,「不過金融圈本來就亂,腦子不好使的精神病也不少。」
「苦了你,撞上一個瘋子。」
「他被放出來沒?」尤依咬牙切齒地說,「要出來了,姐姐我要去警察局門口給他送個大禮。」
許厭被逗笑了,插了一塊小小的芝士,塞進尤依的嘴裡。
「得了吧娘娘,別把你自己給送進去就不錯了。」
「還關著呢,沒關心他什麼時候出來。」
許厭用刀叉切割甜點的時候,動作輕柔,目光卻冷冽。
「真要再來找我犯病,我會讓他後悔的。」
「資遲!」尤依口齒不清地說,繼而又頓生感慨,「我們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邊的男的沒一個靠譜。」
「那遊司亦談戀愛的時候看著還挺正常,一分手跟發瘋一樣。」
「不過他到底為什麼對陳燼意見這麼大?」
尤依倒是問出了許厭心中的困惑。
「我也不清楚。」許厭輕輕蹙眉,「沒問。」
「大概是從哪裡聽到的訊息,知道我年少時候苦苦追求陳燼而不得,覺得我一直沒放下」
「不想聊男人。」許厭有點煩,捧著茶杯,指尖在邊緣輕輕勾過,「你知道我最近在做的新專案嗎?」
尤依想了想,「讓老爺子幫忙了一把的那個?我聽說是個反黑警匪片。」
「嗯。」許厭提到自己手裡的電影專案,有一種提到自己親閨女的感覺。「最近正在找演員,挑中了一個蠻有意思的。」
尤依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好奇地問,「誰呀?我認識不?」
「佛曰,不可說。」許厭晃了晃指尖,「一切還沒確定。」
「不過嘛,我可以稍微給你透露一點點。」
「是個長得不錯的小帥哥,人還行,挺會打遊戲。」
尤依眼睛一亮,「許大製片,聽上去不錯啊。」
「要不你潛規則試試?」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