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生意一直不怎麼好,不過也沒關係。”
他不是依靠著這個吃飯的,自然沒關係,開了這家店面也純屬在家裡頭閒得無聊,找個樂子。
曹家也是個世家,只不過勢力範圍並未在京城,也不似那四大家族壯大。但供給族內子弟吃喝玩樂還是綽綽有餘,而曹熙臣便是開店拿來玩的那種。
“用不用給你介紹些客人來。”蘇萌笑道,又瞧見曹熙臣一臉不願意的模樣,又道:“放心,都是一些喜歡茶藝琴藝的文人雅士和閨中小姐,定不會欺辱了你這寶茶堂。”
人就是這麼奇怪,總是看不上旁人的德行,一副眼高於頂,蔑視眾生。但若知道是圈內人,則感覺又將不同,視同知己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而眼前的曹熙臣便是這樣的人,旁人入店他一概不理會,任由小二招待。上次蘇萌一曲陽春白雪,便引得曹熙臣的重視,二人成為好友至交。
如今聽得蘇萌這般說,曹熙臣的臉色頓時緩和許多,點點頭道:“那便多謝三小姐了。”
眾人落座,曹熙臣親自取了茶來,交到蘇萌手中,他知道,蘇萌煮茶別有一番滋味,好久未嘗。有些想念。
他則來到琴桌旁,略思考了下,一曲高山流水從指尖輕綽,初而輕如輕撫,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
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
輕舟已過。勢就倘佯,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
正是: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蘇萌起初泡好了茶。將眾人的杯子倒滿,便出神起來,聽的這首高山流水。似身臨其境,虛虛實實。
曹熙臣曲畢。坐在琴桌之前,雙手扶在琴絃之上,靜靜的體味著琴意。
半晌之後,眾人如夢方醒,個個驚歎曹琴師的琴藝。尤其像蘇萌、慕容珏、蘇菁和月朧煙都是懂音律的,聽得如痴如醉,尤其是蘇菁和月朧煙只嘆為何不早些認得這位曹琴師。
丫頭婆子們並不懂這些琴啊曲兒的,但不妨礙她們聽,這樣忽而輕快忽而磅礴的曲調,讓她們都有一種聽到瀑布流水般的感覺。
“好,好!熙臣兄的琴藝非同一般,天下間怕是也難找到與熙臣兄相當的了。”慕容珏讚歎道。
“你的琴藝不比我差,你這樣也不怕我惱?”曹熙臣見慕容珏這般誇讚自己,嗔怒道。
慕容珏笑道:“好便是好,還不能誇讚了?”
蘇萌看著他們兩個鬥嘴,也懶得理會,只是朝著蘇菁和月朧煙道:“喝茶!”
這茶雖然比不得宮中進貢的茶,但也算的上是好茶了,雖然這個時節喝普洱尚且不大合適,但她喜歡,因此曹熙臣才取了這茶來。
月朧煙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問道:“這茶的味道果然不同,喝起來有種淡淡的香氣,入口醇香,好似吃著什麼東西,糯糯的。”
“這是三妹妹特製的茶,裡面放著一些棗和各色花乾果乾的,每種搭配味道都不一樣,這次比上次煮的更好。”蘇菁與月朧煙介紹道。
蘇萌點點頭道:“這次加了些果脯,味道更加甜綿一些。”
“怪不得還有一點點酸甜,原來是加了果脯。”蘇菁眼睛一亮,她一直按著蘇萌的法子煮茶,早就喝不慣外頭的純茶煮的,每每喝茶都要加些東西才覺得有些滋味。如今聽蘇萌這麼一說,她便記下回頭煮來吃。
“三小姐的法子是越來越多,正如您說的,每種花乾果幹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