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令我心中不安……”褚霸笑道:“憑我們兩個老東西,跟他周旋了兩天,不但事情都沒弄清下落,連話都沒能與他說上兩句,也許他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中了玉侄女的脂粉陷阱,也未可知!”
歐陽子修瞪眼喝止道:“我歐陽子修寧願放棄那勞什子的太陽真解,也不願設什麼下三門的脂粉陷阱……”他氣呼呼道:“我打算現在就將玉丫頭叫回來,不讓她去……”褚霸伸手喝止道:“這又何必呢?他們武當少林等大宗派不也是隻求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麼?”
他頓了頓道:“我等怎可以小失大,錯過良機?到了隆中山,我們便可與賢侄女取得聯絡了!”
歐陽子修問道:“你認為他們到了隆中山以後,就一定會分開了嗎?”
“據我看,這小子年紀雖輕,心機卻沉穩得緊……”褚霸道:“他此番不辭辛勞地來到隆中,當然是傳達的般若神僧什麼命令,且百分之百與太陽真解有關,他能讓賢侄女在旁偷聽麼?”
褚霸緩過一口氣來,又道:“我們只要趁他倆分開之際,與賢侄女取得聯絡,釐定往後行止,面授一番機宜,再去刺探他與玄元道人的談話,大計豈不可完成?”
歐陽子修笑罵道:“像你這般鬼計多端,終年計算別人,難免要自食惡果……”他說到這裡!話聲一頓,輕輕地道:“噫……”褚霸問道:“噫什麼?”
歐陽子修道:“你看他倆走得好好的,怎地忽然跳跳蹦蹦的起來……”褚霸抬頭向前一看,曬然道:“這哪裡是什麼跳跳蹦蹦,分明是令媛在傳授那小子的輕功,這可不是兒戲,我們失算了!”
歐陽子修笑道:“老弟,你又緊張了,練輕功,若沒有紮實的內功作基礎,就傳他學個十年八載,又有什麼用呢,你多慮了!”
他伸手指著前面兩人,撫髯笑道:“你看,我那玉兒一蹤三丈出頭,那小子一躍不過四尺多,哈哈……”褚霸問道:“你硬是不相信他有紮實的內功?”
歐陽子修叱道:“你又是那番話來了!”
褚霸一摸八字鬍鬚,道:“我想大致不會錯!”
“大致不會錯?”歐陽子修笑道:“哈哈!好,我且問你,你認為他的那股內力,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得自般若神僧的授與?”
褚霸道:“不會吧,般若神僧要傳他武功,他豈會這樣糟糕!”
歐陽子修道:“又是一個可能!”
他們二人談了一陣,隆中山已呈現眼前,歐陽子修偶一抬頭,忽然噫了一聲,道:“他們站住了,晤,真像是準備分手的樣子!”
褚霸得意地一笑道:“這本是必然的,好,等會我去向賢侄女查問,你尾躡那小子上山,兩下一參照,便不是什麼都明白了嗎?”
於梵與歐陽玉站在山下一大片樹林邊,卿卿噥噥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後,只見歐陽玉萬般悽婉地點了點頭,在林邊一塊大石上坐下。
而那於梵則毅然轉身,邁開大步,向登山的路上行動。
一陣疾奔,於梵已快到山腰,偶一側顧,發現覺慧長老健步如飛,正由一條隱密的小路,向山下奔來,心中一驚,連忙足下加勁,向山頂攀去!
於梵與歐陽玉五天同船,美色當前,確也難免動情,但是他卻沒為情而改變個性……他將歐陽玉安置在山下,一則是為了見到玄元道長之後,可作長談,再則也是想試試歐陽玉對他的情意如何?
她要是一心只在太陽真解上打主意,勢必接踵尾隨上山,若真是如此,他就可以將她視如蔽屐,不再與她周旋!
於梵轉身登山之後,行不數步,就想回頭望著她的動靜。
可是剛剛話別,又不好意思回頭,正好看到林邊矗立一塊大石,他緊走兩步,一閃身就藏到了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