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要裝傻,費奇也自然假做不知,頗有些謙恭的回答道,“沒關係,我也剛來不久,而且我看您正在沉思,所以也就沒好意思打擾您,就自作主張的給自己那個把椅子又拿了杯喝的,希望您不會介意。”
面對費奇的話,鄧布利多又能說什麼呢,只能連聲說:“沒關係,我不介意。”也只有鄧布利多自己知道他自己現在有多心疼,試想能被鄧布利多藏在辦公室的茶,又怎麼可能是一般的茶,這茶還是鄧布利多託人從東方帶回來的,花了鄧布利多差不多和茶葉相等重量的金子,這般金貴的茶葉,鄧布利多也都只在幾個比較重要的節rì裡沖泡一點,平時根本不捨得喝,現在這樣好的茶葉便宜了費奇,鄧布利多雖然不是什麼摳門的人,也覺得心疼不已。
儘管如此,鄧布利多也不可能從費奇手裡把茶杯奪回來了,首先是因為那杯茶已經被費奇喝過了,鄧布利多現在搶回來了也沒法繼續喝,其次,不管怎麼說,作為主人她邀請費奇來,卻既不給對方看座,又不給對方上喝的,已經非常失禮了,現在再把客人手中的茶飲奪回來,這簡直是逼著費奇當場和他翻臉,而且牆上眾位校長還看著呢,他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估計整個魔法界的人都要戳著他的脊樑骨罵他。
為了不再想到令自己很心痛的茶葉,鄧布利多主動轉移了話題:“阿格斯,這次找你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和你聊聊,所以你也不必拘束,大可暢所yù言。”
雖然鄧布利多這樣說,費奇也知道他是為湯姆的事情興師問罪來了,不過鄧布利多既然不挑明,費奇也自然不會主動去撞槍口,於是他略帶拘謹的問道:“可是我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啊,而且您畢竟是校長,我不能您面前太放肆。”
看到費奇只是一味的和他兜圈子,鄧布利多索xìng把話挑明瞭:“阿格斯,今天晚飯的時候我不是拜託你去迎接並把湯姆帶來校長室麼,為什麼湯姆是一個人過來的呢,你也應該知道,最近這些年,湯姆帶領那些自稱食死徒的手下,做了些什麼,萬一他在城堡裡搞什麼破壞,豈不是會嚴重威脅這些孩子們的安全?”
既然鄧布利多已經把這件事情挑明瞭,費奇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表態,“校長您這是杞人憂天了,雖然湯姆和他的手下最近這些年做了不少的壞事,但就我所知,他們好像從來沒有采取過如此下作的手段,而且對於城堡的瞭解我想沒有人能比得上現任校長的您吧,您覺得,以湯姆的實力,能夠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給城堡帶來怎樣的破壞?”
講到這裡費奇話鋒一轉,“還是說,您之所以派我去迎接湯姆,並把他帶到校長室來,其實是為了讓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您其實並不在意他會不會對城堡造成破壞,您只想知道他來這裡的真實意圖對不對?”
面對費奇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鄧布利多卻突然沉默下來了,一些原本還在裝睡的畫像,此時也微微睜開了雙眼,偷覷兩人。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久的費奇都快要認為鄧布利多睡著了的時候,鄧布利多才發出一聲嘆息,略帶苦澀的開口道:“我承認,我之所以派你去而不是派其他人去,是因為你是少數幾個可以壓服他的人,而讓你帶他來我這裡,也的確存有讓你監視他的意思,可是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免遭他的毒手。你也知道的,湯姆……”
鄧布利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費奇打斷了,“別給自己戴高帽子了,還保護更多的人免遭他的毒手,湯姆之所以成為現在這幅模樣,少不了你的功勞,要不是你對於他的防備與忌憚,還有你對格蘭芬多的偏愛,以及你對斯萊特林的偏見,湯姆現在未必不可能成為一個造福魔法界的人。”
面對費奇的話,鄧布利多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鄧布利多就有所動搖,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