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著,悶不出聲……
一側,方櫻也驚駭的道:
“紫幫主,你,你有傷?”
紫千豪淡淡的道:
“無關緊要,僅是些皮肉之傷而已……”
方櫻也突覺出紫千豪的氣色有些灰澀了,她是個精細的少女,但若非左丹提醒,她也幾乎被紫千豪那種平靜如常的情形隱瞞過去,這時,她看出紫千豪的臉上肌肉卻在不可抑制的微微抽動了……
慌急的,方櫻忙道:
“左壯士,請問那地方隔著這裡還多遠,紫幫主要馬上休歇才行,他一定極痛了……”
左丹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裡更是焦灼,用手朝大路邊的一條小岔路指了指,他道:
“前面那條道盡頭便是……”
方櫻轉臉看過去,不錯,岔道盡頭果然有一片黑黝黝的林子,林邊,有一點昏昏黃黃的燈火隱約透出,那點燈火是如此晦黯而渺小,以致若不仔細注意,根本就看不出眼三匹馬轉過岔道,朝快速度在這條資只五隻左右的凸路上奔行,輕輕的,一陣檀木香味隨風飄來,越往前走,香味越濃烈,而這檀木香味又是幽雅與清冽的。聞在鼻端,直沁入腦,非常舒服,非常甜美,假如專程來遊賞這個地方,卻是很愜意的……
馬匹顛跛著,雖然紫千豪坐下的“甲犀”已比尋常的馬兒平穩得多,但對紫千豪如今的身體來說,仍是夠得上難受的,“甲犀”的每一始步,每一落蹄,俱震得紫千豪全勢欲裂,有如千針扎,萬刀剛,痛楚不堪,可是,他卻依舊若無其事的微笑著,邊道:
“不要急,沒有什麼,我可以挺得住……”
很快的——對左丹與方櫻來說,卻是感到太漫長了——三匹馬兒已來到這片黑檀木林子邊的一所石屋之前,這所石屋,全是灰青色的大石塊砌造而成,十分粗糙簡陋,絲毫不能予人一種美感,但在此時此境,左丹和方櫻己覺得不啻仙宮,哪還顧得粗糙不粗糙?簡陋不簡陋?
聽到蹄聲,金奴雄龐大的身影自石屋中出來,他笑呵呵的道:
“全清掃舒齊了,媽的,這老小子好像就從來沒有整理過房子——”
話未說完,他見到紫千豪的慘酒神情亦不禁怔住了,怔怔的道:
“大哥,你,你怎麼了?”
左丹翻身下馬,叱道:
“還不快過來幫忙?大哥的舊創復發啦……”
驚得一哆嗦,金奴雄慌忙搶步上前,剛伸出雙臂欲來扶持紫千豪,紫千豪己微微揮手,飄然甩授而下。那股子灑脫,那股子利落,就好像個沒事人一樣!
左丹忙起前道:
“大哥,我扶你……”
搖搖頭,紫千豪一笑道:
“不用大驚小怪,我走得動!”
左丹無奈之下,只好與金奴雄小心翼翼的隨著紫千豪往屋裡行去,金奴雄滿頭霧水的道: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剛才大哥還好生生的嘛……”
一瞪眼,左丹道:
“大哥早就不舒服了,只是他一直強忍著……”
沒有再多說,他們兩人謹慎的伴隨紫千豪入內,後面,方櫻也是憂心忡仲的跟進來,又返身將那扇沉重的灰木門兒掩上了。
竹與劍……三十六、患未已 復現悍敵
三十六、患未已 復現悍敵
這棟石屋十分狹窄,前後兩間,前屋中,依檀木的原形自然製成的一張木桌與兩把椅子擺在一邊,也以檀木條胡亂釘妥的一張臥床便置於角隅,除此之外,只有誰在門後的幾件炊具,再加上掛在壁間的一襲笠蓑而已,連那張床上的破爛被褥,都是又黃又髒了。
方櫻先趕到床邊,皺著眉兒把被褥鋪平弄妥,左丹又匆匆出去,在坐騎的皮囊內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