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是交代我這些?”我過了半天才說。
他摟住我的肩:“我是偷偷到你這裡來的。福晉她們都不知道。我只是擔心,跟你說說,若是沒事,你也只當我沒說過。”
我想了想,還是說:“藏。”
“什麼?”
“藏就是藏。蘇默止教的一字訣。他當日和我說過若遇到皇上廢儲,您當何以自處。他教我一個字,就是藏。你什麼也別出頭,現在皇上氣頭上,你就藏著掖著,有什麼計議,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我緩緩的說。
他舒了一口氣,說:“蘇默止,我當他是誆我的,沒想到是真的。他在我面前也說過一點,只是很隱晦,沒想到對你卻坦白。”
“他是怕對你說的太多,你不讓他走啊。”我說。
他安靜了片刻,然後靠過來,親吻了我的額頭,說:“不能再往下親了,不然我怕我賴在你的床上走不了了。”
他起身穿好衣服,與我十指相握,淡淡的笑了說:“不用擔心。”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忽然覺得我很愛他。
正文 封王
康熙第一次廢太子,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亂。
當然了,這種事情大清朝還是頭一遭,沒經驗自然會比較亂,等第二次的時候應該就有秩序多了,也不會搞出什麼老子罵兒子畜生,兒子跟老子頂嘴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我在後院其實訊息極其閉塞,聽到不少小道訊息,正經大事卻是要等到邸報或是聖旨下來才知道。
十三被圈禁不只讓後院的女眷們吃了一驚,連胤禛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夜裡又摸到我房裡來,我已經習慣了——只要白天聽到皇上下了什麼出人意料的旨意,就知道我的丈夫晚上會偷偷摸進我的房間。
是不是“偷”的會比較爽?
此刻他正把頭埋在我的脖頸間,低聲說:“不知道會關十三多久。”
我不知道。歷史上有關十三的記載,這段時間相當模糊。可以說,在胤禛做皇帝之前的一大段時間裡,有關十三的記載是空白的。
“我已經買通了人,照應他。可是十三喜歡到處跑,他喜歡到處跑。”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的脖頸間似乎多了一個小小的湖泊。
我只是摟著他,不說話。他愛十三。我知道,在那個姓愛新覺羅的家裡,若說有什麼人是值得他心疼,關心和想去保護的,只有十三。
我輕輕吻著他的耳朵,感覺他的身體漸漸燥熱。
他有時會很兇猛的進入,絲毫也不顧及我的感受,我被那瞬間而致的衝力扼住喉嚨,彷彿那感受由我的下體蔓延到了咽喉,讓我的呼吸難以為繼。
“叫出來。”他在我身上說。
我只是把高聲叫喊變成唇邊粗重的呼吸和呻吟。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想看到他靈魂的深處,想知道他到底把痛苦埋到多深的地方。
十三關了兩個月放了出來,人瘦了些,凍壞了膝蓋,得了關節炎。
然後就是朝堂上有關於新太子的爭論。我知道我的丈夫是沉得住氣的人。老八是當局者迷了,或者說是利令智昏,居然急巴巴的讓百官保舉。
於是我的丈夫變得輕鬆多了,居然白天也有空閒到我的屋子裡。
“不是喜歡‘偷’的嗎?”給他上茶的時候,我悄聲說。
他只無聲的笑了,對我說:“前段時間,我是差點熬不住了。”
我卻笑了說:“現在就不急了?新太子還沒出爐呢。”
他冷笑了說:“急什麼,我有什麼可急的。整個朝廷都是瞎了眼嗎,也不看看皇上的身體好的很呢——既有皇上,何需太子。”
那一瞬間他的目光如炬,幾乎盛滿人間所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