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紛紛談起了戀愛,倒是這倆小子,整天兩個老爺們混在一起。
好賴兩人也算“中上之品”,個頭都不算矮,劉想從小習武,比韓端結實。
他為人任俠豪氣,好玩愛動。預科一年之中,幾乎打遍了中大,很少有人敢惹,也很交了一幫哥們。
但自從跟韓端最交好之後,收斂了很多,進入了西醫學院,學習也比以前用功。
醫學院的女生比例,比其他專業要高得多,如果不算以女生為主單列出來的護理學院,也能基本保持男女持平,中大其他學院的男生,羨慕的眼都綠了。所以在醫學院還單身的男生,是為人所不恥的。
劉想大咧咧的粗線條,平常在宿舍裡談起女生,比誰都來勁,無所不通的樣子。只有韓端清楚,這傢伙也就是嘴上厲害,實際上跟自己一樣,一點實戰經驗全無。
不是沒有想法,而是跟韓端待的時間久了,難免受到影響,劉想還是堅信“滿園的花兒必有一朵屬於我”,甚至是“幾朵”。
“哪個男兒不風流”,韓端自小對繪畫、書法有著莫名的鐘愛,對審美有自己一套。不去招惹女生,是因為家境不好,沒有富餘資金;再者呢,他有自己的目標,“事業不成,何以家為”是他心中所想。
開始還做劉想忠實聽眾的舍友們,或泡或被泡,紛紛有了或有過女朋友,而這兩人仍是“養在深閨無人識”。曾經被當作權威人士的劉想,漸漸成了笑談。
基於以上原因,兩人才成了醫學院的一對怪胎。自“韓端事件”後,獲得更多的關注,甚至被某些女生宿舍懷疑二人有“BL”之嫌疑。
兩人不理別人的看法,仍舊我行我素。如果不是型號不符,褲子大概也會混著穿。
看到有人對“膩友”指手劃腳,跟說自己有什麼分別?劉想怎能不火冒三丈,“收山”沒兩年就這樣被人藐視,久不動用的拳腳癢得厲害。
其實很簡單,這一切的起因,就是韓端在大庭廣眾之下“賞”了位老太太一個吻。
當然,這個老太太絕非普通意義上的老太太。
平素不愛張揚,並不代表性格內向,韓端還算活躍,只是不愛惹事生非。念及這事,除了覺得窩火、可氣又有些好笑。
事情發生在幾天前,那堂韓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解剖課―――象往常一樣,他和劉想按孫老師的吩咐去標本室推標本。
一段時間的解剖課程後,這種活兒同學們都已經習慣了。見的太多,難免對這種工作有些煩了,孫老師除了第一次帶著兩個同學認了一下門,就再也懶得去池子那邊參加這種“打撈”工作。
韓、劉二人手腳勤快,膽子也大,喜歡搶著出手。幾次之後,這個任務幾乎就由他們二個承擔了。
推上了標本,兩人邊說邊笑地走在過道,解剖室還在另一座樓裡。
上課鈴馬上就要響起,各年級同學紛紛丟下手裡正乾的事情,急急地奔向教室,各條路上都是匆匆的行人,熱鬧非凡。
“老端,今天該解剖腋部了,書看得怎麼樣了?”走在前面的劉想有些擔心地回頭問道。
“昨天又看了幾遍,腋叢這塊兒真夠複雜的。記是記住了,就是太抽象,這次上課可得好好看仔細了。”韓端對解剖課是分外上心。
“唉,我他媽的可完蛋了,昨天晚上光顧得玩網路遊戲了,也沒仔複習。過會兒萬一老師問到我,可別忘了提醒著點。”劉想對學習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只要考試能過關,回家能交待過去巨所謂。
“還是老樣子。”韓端點頭答應,“快走吧,一會兒該耽誤了。”
“好嘞,衝啊。”劉想加快了速度。
剛好到了一個拐角處,走道一陣穿堂風吹過,蓋布被刮動,露出了標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