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巍巍氣勢,讓這座秦朝舊都,憑空有了幾分昔日王都巍然之勢。
黎明時分,東邊天空上,一道亮光若隱若現地浮耀。
蜷縮臥榻一隅嫣然,翛然醒了過來,照舊是鬢角處,隱隱發脹,看來昨晚又喝多了。
人困頓時候,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它會讓你飄忽,讓你暫時忘卻,讓你麻痺。
當初,白夫人聲淚俱下地跪她們母女前,祈求嫣然拯救白家時,她默然點頭,為這,她拋卻了一生幸福。
亂世,人生命,本來就如草芥,幸福,那是稀世珍奇,嫣然覺得自己福薄,終究巴望不來。
她已經不再糾結,順從命運,是懦弱;還是自己為拯救家族,大義凜然。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是,她每天都要飽受心裡如被萬蟻啃噬煎熬,死是一種解脫,三尺白綾,一杯鴆酒,足以!
可是,千古艱難唯一死,死又談何容易?
衛元君護送她入秦時候,派了五百甲士,五十名如她一般年紀宮女隨行,出行前,衛元君當著她面說,她以公主身份,西入函谷關,結秦晉之好,如果她有半點閃失,隨行人員都得為她殉葬。
一路上,圍繞身邊都是小心翼翼,膽怯中甚至帶著祈求眼眸。
她想,死是一時堅強,卻是對命運懦弱。
於是,她活著,掙扎著活著。
外面冰天雪地,寢室內溫暖如春。
嫣然支起身子,寬大素色睡袍下瘦骨嶙峋,她微凸小腹,格外扎眼。
對,嫣然已經懷孕了!
女人就是一塊地,男人只要播種,就會生根發芽,不管這種播種方式,是野蠻侵佔,還是兩情相悅瞬間**。
總之,一個生命嫣然腹中孕育。
她和慶卿,兩人情到濃時,水到渠成交融,沒有結出果實。這小生命是長安君成蟜攻城略地勝利成果。
幾個月前,嫣然被長安君半路截獲,帶到雍地。
嫣然冷冷地打量著身邊站著那個人——七尺有餘,身材厚實,朱條暗地田獵紋樣窄袖深衣,披著豹紋風氅,長得倒也清俊,唯獨那目光,看什麼都肆無忌憚,一如他為人。
來到雍地,侍女們伺候她沐浴衣。
當晚,她被帶到成蟜寢宮,室內明燭蘭膏,光線迷離,曖昧。
成蟜席上,箕踞而坐,撒拉著衣衫,敞著厚實胸膛,一把長劍橫亙他大腿上,手中摩挲著玉珌(bì)①,“過來!”他抬起頭,一臉傲慢地衝嫣然招手。
嫣然看他一眼,沒有搭理。她像一隻驕傲孔雀,不屑於被這種嗟來招手。
曳地飛鳳花卉裙裾,像翻卷波浪一般,鋪展她身後,長髮盤繞如蠆(hài)2尾,頸部以下,幾乎半裸著,她細長腰肢被大帶緊緊地束著,將峭立雙峰,拱得高高。 嫣然覺得呼吸有些不暢,胸部不自覺地起伏。
這是長安君專門給蔚陽宮裡,他女人,定製衣衫,要就是這種風情搖曳。
長安君見嫣然不理會,森然一笑,拄著長劍站了起來,踱到欣然跟前,目光肆無忌憚地梭巡嫣然雪白酥胸上,放蕩地湊上前,嗅聞她身上散發出香氣。
嫣然鄙夷地冷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
成蟜嘴角一挑,神色一凜,冰冷劍鞘,瞬即橫亙嫣然後背,長臂一用力,嫣然就撞到成蟜懷裡。
嫣然繃直身子,全身顫抖,怎麼用力都推不開,死死箍緊她成蟜,她俯下身,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傷口溢位了血,嫣然滿嘴血腥味,她瞪視著成蟜,一心想激怒他,讓他一劍刺死了事。
誰知,成蟜抬起頭,眉頭微皺,並不發怒,用手托住她下頜,用溫熱嘴唇,將她唇上血舔舐乾淨,肆意挑逗。
嫣然用手掐他,掐他全身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