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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紫狻實力沒有恢復,幼獸跟著她會更危險。

素鳴衍點點頭,將幼獸裝進衣襟前擺的衣兜;看著紫狻幽靈火焰似的身影消失在山林,素鳴衍突然覺得心很痛:從這裡下去,或許沒有一個人能與紫狻一樣給自己真實的依戀。

望著羽嘉城近,從這裡下山,卻還有兩天的路程。先從燕語高原的南崖下到楚布河岸,沿著湍急、寬近三十丈的楚布河,向下遊走上將近百里的路程,就到了羽嘉城。

在羽嘉城往北上溯將近百里的水道兩側,低矮的山陵起伏,那裡是狩獵隊活動範圍的邊緣,配置精良的狩獵隊將荒獸擋在羽嘉平原之外。

青煙從茅舍的煙囪裊裊上升,農夫在山陵的平坡上開墾出良田,雖然正歷嚴冬,但是北部冷冽的氣流,在燕雲荒原裡耗盡了精力,進入羽嘉平原就沒有什麼威勢。

沿著楚布河繼續往南,土地更加平坦,已能看見貴族們的莊園以及被迫在農莊裡勞作的下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

盧扈似乎在回憶千年之前的楚布河:「二叔曾說楚布河寬達千丈,眼前水量不足百一,難怪出羽嘉城不過十里,就沒入流沙地裡。」

「羽嘉峽谷平原曾是燕雲與迦南最重要的通道,西邊要翻越千仞羽嘉山,往東要翻越峻衡山系,不過眼下羽嘉峽谷平原的作用已是十分有限,楚布河出羽嘉城十里就完全斷流,南部三四百里縱深的羽嘉平原,都是荒漠,尋不著水源。羽嘉離青嵐帝國的腹地也遠,青嵐徵迦南,十次當中只有一兩次從羽嘉出兵;翻越峻衡山中部的山口,似乎比走羽嘉荒漠要方便一些。」

素鳴衍打量盧蒲笛冷峻的側臉,相處已有三日,但是盧笛眼裡的警惕與戒備沒有減去多少;可以肯定,他現在與盧扈說著話,三分心神還是放在這邊。

想起素鳴戈平日教誨,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底細,或許他人銳利的目光能夠看穿你修為的深淺,但是一個人的心智猶如浩瀚之海,別人是永遠看不透的。

盧青菱轉過頭來,清澈的眸光注視著素鳴衍,問他:「你可是羽嘉人?」

素鳴衍搖了搖頭,說道:「三月之前,我離家修行,從雲翳河的源頭,橫穿燕雲荒原,這是第一次來羽嘉。盧先生對這裡倒是很熟悉?」

「橫穿燕雲荒原……」盧青菱抿唇將失禮的驚呼擠壓成細碎的嚶嚀之聲;她原以為眼前戴著面具的人只在荒原的邊緣地區修行了三個月。

素鳴衍微微一笑,對於在荒原裡生活了十五歲的人來說,橫穿燕雲荒原的難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恐怖。

盧笛不覺意外,紫狻可是生存在燕雲中山裡的王者荒獸,眼角餘光斜窺著素鳴衍懷裡的小紫狻,要不是顧忌眼前這人實力與他身後的強大勢力,一隻還在幼年期的小紫狻有著讓人殺人越貨的誘惑。

魔武雙修,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嘗試的。

素鳴衍瘦弱的身材與嗓音遮掩不了他的年齡,但是他彈指間射出的紫色火焰之箭,並沒有讓盧蒲笛輕視他的實力。將火焰之箭凝成接近混沌火魄的紫色,幾乎能破開九重鱗甲功的防禦。

眼前這名少年的身上,有著明顯武者的丹力氣息與術士的元素之勢,難道是天賦覺醒的神之血裔?

大陸上確知擁有神之血裔血脈的家族都有著滔天的權勢。

盧笛笑道:「來過幾次羽嘉,我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可沒有勇氣橫穿燕雲荒原。」

「沿著羽嘉山的北坡走,倒沒有太兇險的地方。」

盧笛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笑道:「閣下對放逐之路也十分熟悉?」

「巫氏的車隊常走那條路,這在帝國之內已算不上什麼秘聞了。據說黑礫原上讓巨風吹裂的岩石裡會滾出珍貴的金剛石,聽巫彌生說,常有不畏兇險的平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