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一杯清水,沒往裡面走。
「她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到了。」褚弈說。
「那怎麼辦?直接過去?」何餘隨便掃一眼都是熟面孔,這意味著這些人很可能也認識他,「哥,我覺得明天頭條可能要變了。」
「變成什麼?」褚弈挑眉。
「□□唯一繼承人戀上酒吧保安,是人性的——」他咳了一聲,換了個詞,「是天作之合還是命運的安排。」
「都是,」褚弈笑了一聲,「先不過去,這邊人多,帶你轉轉。」
「你是不是經常來這種場合?」何餘跟他一起走,邊走邊習慣性地打量周圍,說實話要不是有生意要談這地方挺沒勁的,完全不如ote。安保也不咋地。
何職業保安餘表示不屑。
□□總裁獨子誰不認識,很快就有人過來找褚弈聊天。
褚弈姿態放鬆而隨意,是與生俱來的氣勢。
那人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之後狀似無意地看了眼何餘,禮貌詢問:「這位是?」
褚弈輕笑一聲,微微攬著他肩膀:「我的oga,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沒有報上姓名,年輕的alpha狂妄又獨佔欲強,一切都顯得理所應當。
對方瞭然地點點頭,看了看遠處,友好告別,不知道要把這個訊息傳給多少人。
接下來又來了幾個,有男有女,都是上過當地財經新聞的,何餘認出兩個面孔,有一個甚至是他以前的勺兒,看見他還熱情地打了招呼。
何餘寒暄了兩句,表示了他和褚弈的關係後對方一臉驚訝。
宴會的賓客雖然穿著體面,但湊在一起低聲談論的內容也沒高尚到哪兒去,褚弈厭煩這種場合,何餘一眼看出來,藉口不舒服和他一起離開。
「嘖,都是什麼妖魔鬼怪,」何餘低聲說,「就剛才那個alpha,店裡常客,收拾得人模狗樣的。」
「什麼妖魔鬼怪都有,」褚弈摸了摸他腦袋,「歇會兒?」
何餘點點頭:「我想去廁所。」
褚弈帶他過來之後在外面等著。
何餘自己走進去。
他不是想上廁所,他就是單純想洗個手洗個臉。
但這酒店哪兒都好,就是太他媽大了,他以為進去就是廁所,男左女右的區別,結果他進去之後是岔路,什麼指示牌沒有不說還一模一樣。
何餘隨便挑了一個進去,又是岔路,這回不一樣兒了,左邊擺著盆花兒,右邊沒有。
好傢夥,給他整奇門遁甲呢。
他深吸口氣,準備原路返回找男朋友帶路,他貧瘠的知識讓他連個破廁所都找不著。
真是學無止境。
「是你!」
何餘一激靈,轉頭看過去。
拐角站著個女生,看著跟他差不多大,紅色晚禮服張揚又漂亮,畫了濃妝依舊掩不去好底子,美的囂張。
「嚴……雪媛?」何餘試探著叫出這個名字。
「是我,」嚴雪媛笑了,唇角揚著,看見他心情十分不錯,走過來跟他面對面,「你來這裡上班兒?算升職還是跳槽?」
「我就是過來蹭個飯。」何餘沒打算跟她多說,但那條燙手的項鍊還在他臥室零食盒裡扔著呢,馮哥上回幫忙聯絡,嚴雪媛一聽是項鍊的事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對了,項鍊我得還你。」何餘說。
「不用還了,」嚴雪媛看著他,笑了笑,「都說了送你了,也不算貴重。」
「不行啊,」何餘也笑笑,「男朋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今天看起來心情真好,」嚴雪媛睫毛半遮,掩去眼底的落寞,想了想,抬頭說:「你幫我個忙,我就把項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