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何餘的聲音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但動作卻是順從而信任的,完全窩在他懷裡,腦袋拱了拱,像個順毛的小狗子,嘟嘟囔囔:「好點兒了嗎?沒好咱倆再抱一會兒。」
抱一年也行,褚弈的資訊素太好聞了,真想把超s級資訊素做成香水天天噴在身上四處顯擺……
褚弈猛地清醒,眼底閃過一絲遺憾。
深呼吸,微涼的嘴唇極其輕微地在腺體旁落下,強悍的alpha用最小心翼翼的姿態烙下一吻。
一觸即逝,何餘甚至以為這是個幻覺,褚弈怎麼可能親他。
「丁文林,」褚弈聲音極冷,動作卻溫柔地擦過他耳後,像接受審判的罪人,瞳孔如墨地看著他,「幹了什麼?」
何餘鬆了口氣,能問話了,說明褚弈是清醒的。
他倆這麼高的契合度,褚弈真的因為醋勁兒上來失去理智要和他這樣那樣,他就是不看臉看褚弈這個賢惠居家的性格也得忍不住從了啊……那不就假戲真做了。
誰讓他饞呢。這個和愛不愛的喜不喜歡的沒關係。何餘想。
「他帶著一群人堵我和袁裡,剛開始沒動手,我倆都沒受傷,」何餘給六兒加戲,「要動手的時候來了個大金鍊子見義勇為,三下五除二抽的丁文林媽都不認識!」
「沒受傷就好。」褚弈微微彎腰手臂用力直接給他抱了起來,何餘像個小孩兒兩腿下意識夾在他腰上。
這觸感,這韌勁兒,這肌肉,這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何餘喉結使勁滾了滾,剛要情不自禁伸手摸,猛地頓住。深刻反省。
最近怎麼變得這麼饑渴,抽空得去廟裡拜拜,靜靜心……
褚弈不知道他的小九九,抱著人坐到沙發上,和上次在江悅南家一樣,腦袋深深埋進他懷裡,大狗子似地在他脖頸處蹭。
聲音悶悶的:「他是不是還說了什麼?」
何餘抬起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放在他腦袋上揉了揉。
這就是網上羨慕瘋了的被alpha撒嬌的快樂吧。
何餘感覺他好像養了頭在外日天日地在家就窩在他懷裡哼唧的大腦斧(老虎)。
雖然他現在衣食住行都是大腦斧在管理……
「他說了!」那些沒耳朵聽的髒話何餘平時是絕對不走心的,酒吧喝醉了的說的比這難聽的多了去了,但褚弈現在問,他忽然就非常憤怒,好傢夥,當我男朋友是死的啊,還敢跟我叫囂?看老子男朋友不抽的你爹媽不認20。
何餘把丁文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跟褚弈學了一遍,為了增強可信度,他不時揮舞拳頭,表達憤慨,委屈這種情緒鑑於和褚弈已經認識一段時間了,混熟了就不太能演出來,所以只是單純的憤怒。
「然後大金鍊子就來了,」何餘坐在他懷裡說的都熱了,抻了抻領口,「揍完他我跟袁裡就回家了。」
何餘說完忍不住低頭看褚弈。
褚弈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但何餘從驟降的室溫上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喜怒不形於色,形於資訊素……
「這件事交給我,」褚弈手指細細地摩挲著他手腕,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聲音低沉,「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何餘一悚。不會要給人做了吧,法治社會啊。
轉而一想不可能,褚弈辦事還是非常有數的,不能幹這種傻事。
「今天不去上班了,」褚弈伸手放到他額頭上,輕輕揉了揉,忽然換話題,「你發燒了。」
「嗯?我不可能發燒。」何餘下意識也去摸,褚弈手沒收回去,何餘直接摸到了褚弈的手,兩個人都是一怔。
互相擁抱的動作,鼻尖輕觸的距離,曖昧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