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拿筆擋在他手指頭上往何餘的方向推了推：「沒我可以看，沒他就別看了。」

辛濤愣了一下明白了，操了一聲，邊笑邊拽著一臉懵逼的李勁航往回走。

騙了褚弈，褚弈還沒反應，這是要有事兒啊。他兄弟可能是沉淪了。可喜可賀。

何餘偏頭看了眼褚弈，褚弈也看著他：「怎麼，想和我一起上奧斯卡？」

「不了，不了，」何餘訕笑，「都說好不演了，坦誠相待，說好了。」

「說什麼呢？」李勁航憤怒地看了一圈，感覺只有他被蒙在鼓裡，連扒拉手機的程浩言都一臉「我懂了」，航爹不能忍受，「還有什麼秘密不能跟我說的？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我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

「你的智商理解不了，」辛濤坐回自己的座位，掏出袋草莓幹釣狗，「回來吧，叫聲父親我給你講講。」

李勁航臨走不忘拽著鼓搗手機的程浩言一起走，一把搶過辛濤手裡的草莓幹，全倒嘴裡之後說：「快給爹講得明明白白的。」

「何餘，開了個酒吧，」辛濤笑著摸摸狗頭，「他其實很有錢，但是為了和褚弈在一起，裝成又窮又醜。」

「聽著還有點浪漫，」李勁航點了點頭，「然後呢？你們笑什麼？」

何餘笑得趴桌子上起不來，旁邊褚弈也跟著笑，兩個人對視一眼，完全停不下來。

只不過何餘是笑到整個人無規則震動，褚弈文雅多了，只是嘴角高高翹著。

「我們笑他們倆終於敞開心扉在一起了。」辛濤說。

「不容易啊，」李勁航贊同，「那以後我們去酒吧喝酒是不是不要錢了？」

「你得問何餘啊。」辛濤順著說，眼底全是笑。

「算了，」李勁航有原則，「不能讓兄弟虧了，不差那倆錢。」

「航兒是老實人啊。」何餘往旁邊湊了湊，胳膊捱到褚弈的，小聲說悄悄話。

「他一直這麼憨厚。」褚弈也低聲說。

何餘聞言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笑到抽搐。

上課鈴打響，班主任楊增和拿著書走進來，臉上是半永久慈祥笑容。

「同學們好。」

「老師好」

「我們今天講昨天的作業，大家都寫了吧，最後一道大題有點難，我們下節課詳細講講……」

何餘隨著佛系老楊的步調同步進入睡眠，但現實很殘酷，他剛趴下手機就亮了。

袁祖宗：臥槽何大魚你今天很豪橫啊！有臉見人了！

袁祖宗：連結。

何餘一邊回復「我哪天不豪橫」一邊點開了連結，

本以為是什麼不可描述小網站，結果是個論壇帖子。

何餘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我褲子都脫好了你給我看這個？

剛想返回，看見了標題。

「驚！！！褚弈男友揭開面紗，灰姑娘終成過去，是天生美貌還是掩蓋整容過程？？？」

神他媽掩蓋整容過程，發帖子的和航兒一個精神病院出來的吧，腦迴路驚人相似。

餘哥沒整容，餘哥純天然的帥。

下面樓層狂蓋，從發帖到現在也就短短半個小時，直接hot了。

底下配了幾張他和褚弈的偷拍照片。

照片上兩個人正在說話，褚弈走路的時候習慣性搭著他肩膀，低頭看向他。

alpha的顏值無死角，好好打扮之後的oga也不差，正仰頭和褚弈說著什麼，笑起來的時候陽光健氣，臉上是他自己都沒注意過的自然的笑，舒服而放鬆。

職業病讓他善於交際但不善交心，和誰相處都習慣性地斟酌好度，不是為了配合對方，是為了隔出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