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你就是現在新歡太牛逼,把你魂兒都勾走了,」袁裡毫不留情,「你當初還因為褚弈聲音跟他像跟我墨跡好幾天,現在連他聲音什麼樣都忘了吧。」
「其實沒忘,就是沒什麼感覺了。」何餘偏頭透過玻璃看著外面,情竇初開的第一次暗戀總是讓人印象深刻。
別問,問就是愛過,現在不愛了。
聲音哪有真人香,褚弈可太香了。
各種意義上的。
想起昨晚上的手感,何老色|批餘意猶未盡。
「所以你現在不喜歡那個渣男了,喜歡褚弈了。」袁裡總結。
「說點現實的不好嗎袁祖宗,」何餘嘖了一聲,不想聽他扯淡,「我現在就想知道怎麼消了這完蛋的——」敏感期。
最後三個字沒說出來。
因為褚弈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站在樓梯拐角的另一面,眯著眼睛看著他。
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被發現了,褚弈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邁著長腿光明正大地走了過來。
無視袁裡,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問:「該死的什麼?」
「……該死的,嗯……」何餘訕笑,「家庭作業。」
褚弈用你騙鬼呢的眼神看著他。
何餘剛要隨口編一個靠譜的,褚弈忽然皺了皺眉,俯下身,低頭,和他鼻尖碰著鼻尖,眼神裡幾分不滿幾分隱忍,聲音冷淡中藏著幾不可聞的委屈:「你答應過我不騙我,不然就帶我上王者。」
何餘的心piu的一聲,炸開了一朵粉色的小花,還會飄粉色泡泡。
給他整個人都飄懵了,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褚弈,好讓他開心點兒。
褚弈居然還記得他當初扯犢子隨便說的話。
他受得了褚弈毒舌,也不害怕褚弈生氣,他就怕褚弈委屈。
那麼牛逼哄哄的一個人,就那麼窩在你眼前兒,眼神灰撲撲的,好像隨時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失去希望。
媽的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別這麼看我,餘哥心疼!
何餘趕緊捧著他臉揉了揉,心尖都化了:「哥我跟你說,我都說。」
褚弈順勢抱住他,帶著鼻音地嗯了聲。
何餘趕緊呼嚕呼嚕毛,恨不得把人揣懷裡好好哄哄:「我以前玩遊戲的時候對一個alpha有好感,然後腦子一抽表白了,然後他拒絕我,就這樣。」
「那聲音是怎麼回事?」褚弈看著他,微微蹙眉的樣子像只急於被順毛的老虎。
「就,他聲音挺好聽的,我第一次在我家門口撿到你的時候你不是讓我別去醫院嗎,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我覺得你倆聲音有點像……」
他觀察褚弈的表情,越來越不妙,整個人在「失控」的邊緣徘徊,趕緊揉了揉腦袋又捏了捏耳朵,順毛:「但是我更喜歡你的聲兒。」
「哥,你說話聲音特別好聽,特別特別特別是在我耳邊低音說話的時候,」何餘搓了搓自己的臉,說實話的時候讓他怪害臊的,聲音也小了,但異常篤定:「低音炮超級無敵好聽。」
褚弈皺眉等了會兒,忽然俯身,貼著他耳朵低聲說:「是這樣麼?」
何餘一激靈,濕潤微熱的風在耳尖輕輕一掃,酥麻一路竄到手指尖兒,整個人都被這簡單一句話定在了原地。
從耳窩到脖子到臉,一路飄紅,像熟透了的果子。
褚弈笑了一聲,滿意了。
「走吧,航兒帶了兩杯珍珠奶茶。」
何餘木偶似的被拉著走,路過目睹全程的袁裡同學時,被提醒:「同手同腳了。」
他頓了頓,順了回來,繼續跟著褚弈走。
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