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醉醉悲痛萬分,完全沒找出這種有這頓沒下頓的生活錯在哪兒,縮著肩膀掩面抽泣,委屈到變形。
「你如果有特別想買的可以和我商量,」褚弈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我斟酌著給你。卡里的錢我們交易結束我會一次付清,全部給你。」
何餘捂著臉想了想,眼珠子一轉,還是不虧。
「行叭……」何餘緬懷從前那種今天紙醉金迷明天老壇酸菜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何餘假裝悲傷到玩手機,給馮倉發訊息。
何醉醉:馮哥,身體抱恙,請假。
何醉醉:我好難受jpg
馮哥:懶得來就直說,次次抱恙,編都編不出朵好看的花兒!
何餘撓了撓頭,反手編了一朵。
何醉醉:我男朋友來我家住了,我得陪他。
何醉醉:人家還怪不好意思的嚶嚶嚶gif
馮哥:天沒黑就開始做夢了!
馮哥:冷笑jpg
何餘覺得他更年期了,這麼暴躁可以和曾主任組個cp,就叫老子憤怒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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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剛開了個頭,天黑的還是早,屋裡的燈一點,多麼寂寞的空氣都染上點溫馨的意思。
褚弈在廚房裡忙活,乒桌球乓的,給這間向來死氣沉沉的屋子添了幾分活力。
何餘窩在臥室看書,趴在桌子上一本正經。
其實看不進去,這房子只有他一個人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好幾年,忽然多出來個大活人,存在感還那麼強烈,以至於他到現在都沒緩過來,滿腦子的不真實感。
忽然多了個名義上的男朋友,還辣麼帥,還會做飯,還幫他理財,還給他開工資……
是不是假期路過少林寺說的那句「阿彌陀佛」起作用了?
「吃飯了。」褚弈在客廳喊他。
何餘放下一道題沒寫的數學卷跑了出去。
「哇,我——」
「不用誇了,我知道我厲害,」褚弈在茶几上擺了兩副碗筷,他家沒飯桌,他平時都湊合找個地兒就吃,「小龍蝦做的微辣,要是不夠我再加。」
「什麼辣都行,做飯的褚哥墜帥!」他不挑,有吃的就是衣食父母,就墜吊!
「剛才看什麼呢?」褚弈邊剝蝦邊問他。
「作業卷子。」何餘嚥了咽口水說。
「看得懂麼?這麼用功。」褚弈對他的勤奮表示懷疑。
「語文還行,多用幾天能背下來不少分兒。」何餘謙虛地說。
「語文是個人都行。」褚弈嗤笑。
何餘沒敢吱聲。
也不知道語文次次掙紮在60分上下的袁裡同學聽見他偶像的這番話後能不能醍醐灌頂,改頭換面,下次考試考他個70分。
「我看了你上學期成績,你有空看語文不如多看看理綜。」褚弈說。
「看不懂。」何餘理不直氣也不壯。
「兩個選擇,」褚弈把剝好的蝦放到他碗裡,「一,我給你補課,不定時,看我心情。二,我給你找老師補課,定時定量,錢我出。」
何餘心說我哪個都不想選。
他在校成績確實丟人現眼,但現眼的原因是他故意不寫。
高中校園,好學生的光環實在太強悍了,閃耀一點兒都能吸引萬千目光,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富二代式滄桑點菸。
上次期中考試他把答案都寫在了草紙上,答案下來之後他的分數全校第二。
第一現在就坐在他面前。
褚弈小團體浪歸浪,褚弈這個團體老大的成績還是很對得起他的地位的。
「我不用補課,」何餘隨口胡謅,「我同學袁裡,也